呵!
他差点忘了。
她不喜欢他。
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荷年察觉到放在自己身上的压力渐渐褪去,忙抽身离开他怀中。
她想到刚才南昭差点发了疯似的样子,心底隐隐有些害怕。
也懊恼曾经的自己是怎么觉得南昭不是那般冷漠无情之人。
他简直是比镜墨修还冷漠无情的人。
荷年屏住呼吸,思绪理清后,冷冷道:“王爷若是不满意我,大可以写一封休书给我!”
反正她现在已经摸透了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离开了南昭也未尝难生存下去。
南昭看她果断不带一丝犹豫的说出那话时,心忽然被一双冰冷的手掌压得沉重。
他又猛然抓着她另一只白皙的手腕,没有用力,但却是用尽全身力气咬着牙说道:“你想离开本王,然后去投入别的男人怀抱,是么?”
一想到她跟墓灵那层杀手与主人难舍难分的关系时,他就气恼。
当初就应该杀了墓灵,而不是让他有机会再次站到她面前。
“南昭,你就是这样想我的么?”
荷年听见他的话,呼吸渐渐薄弱,双眼蓄满了泪水,哽咽道。
她知道南昭不喜欢他,可是两人怎么说也做了数月夫妻。
她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么?
南昭见她仍旧是嘴硬都不说出墓灵的名字。
好,维护墓灵,是么?
南昭大掌迅速扣住荷年后脑,猛地覆去。
荷年只感觉到一股窒息感在大脑油然而生,紧接着是被咬的疼痛感。
她悔恨,一把推开他,抬手就往他脸上狠狠扇去一巴掌。
南昭薄冰般的俊脸赫然出现了五指红印。
她打得很用力,整个房间内都传来了清脆般的掌声。
但疼得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心。
他望着荷年冰冷的双眼,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呼吸不上来。
她怎敢如此狠心的将他对她的喜欢踩在脚底下呢?
荷年望着南昭,狠狠道:“既然我与王爷不适合合作,那就离开吧,我们好聚好散!”
荷年留下这句话后,决绝的离开了书房,只留南昭一人站于原地。
他穿了件里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外头的天都黑了,他还是站着的。
南无进去时,头一次看到王爷落寞孤寂的背影时,心里咯噔一下。
他猜测王爷是跟娘娘闹矛盾了。
南无硬着头皮上去,“王爷,禹年大人有事禀告!”
南昭回神,站了太久,双脚都已经麻木了,连脚都抬不起来了。
呵!
他冷笑一声。
从前他笑那些将时间放在情爱的人是多么愚笨,如今他也成了这样的人。
而且还落到了被人嫌弃的地步。
幽香院。
禹年和徐念之面面相觑,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一直用眼神对话。
还能因为什么?
还不是鲜少来幽香院的南昭,今日竟然来了。
而且还是在半夜。
禹年虽不知他为何这般惆怅,但也猜到了跟年年有关系。
一旁的徐念之被众人推搡着上前,即使这样,他也是尽量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王爷......时辰已经不早了,您不回去休息么?”
“不回!”
南昭含糊不清道。
他面前摆了几十罐酒壶,都是空的。
他很少喝醉。
喝酒无非就是消愁。
对于他来说,还没有什么难事能让他侧立难安。
可遇到了她之后,他发现了,酒还真是个好东西。
禹年痛苦抓头,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爷,你是不是因为年年跟墓灵的关系,所以才......”
禹年心中作了一番斗争,才敢揭开南昭的伤疤。
谁知南昭听到墓灵二字,冷厉的双眼遍布杀意,手中的酒杯也被他狠狠往地上摔去,摔得粉碎。
“别跟我提那个人的名字!”
禹年吓得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
看南昭这反应肯定就是跟墓灵有关了。
荷年该不会是觉得南昭不能满足她,所以转头就找了墓灵吧!
不过想想也不过分。
谁能想到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摄政王,回到家却是个力不从心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