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刚靠近古陵,一只黑色的庞然大物就从上方跳下。
西门寒舟抽出赤阳伞要刺,我已看清对方正是独角金猊兽,立马喝止西门寒舟。
金猊兽看到是我,先是一愣,随即又笑道,“女人,你怎么又来了,你夫君体内的毒可解了?”
我点头,“上次来此地,是为了找一件东西。这次也是。”
金猊兽忽然朝西门寒舟跪下,“原来是新主驾到,老金有礼了!”
“独角金猊。”西门寒舟上下打量他一番,微微颔首,“西门王族气脉多年承蒙你的护佑,辛苦了。”
“守护王族气脉,乃老金与生俱来的荣耀,一点都不辛苦。”金猊神色虔诚。
西门寒舟伸手去扶他,他才起身。
“古陵固若金汤,出入口在何处?”西门寒舟问金猊兽。
金猊兽摇头,目光却落到我手腕上,“上次,用的是她腕上的金铃手串——”
“什么?!”
西门寒舟的脸立马阴沉起来,厉声问我,“罗白衣!你竟敢在我王族禁地动用伏魔铃!”
我从未见他对我发这么大的火,没有接他的话茬。
西门寒舟铁青着脸,突然伸手把我手指上的凤戒摘下,收到自己衣袖中。
“西门寒舟!古陵并没有出入口,我只能出此下策。”
我试着安抚眼前这个勃然大怒的男人。
“伏魔铃法力巨大,若损伤古陵中的王族气脉,本王就——”他已气得说不下去。
既然已经下来,自然没有出去的道理。
我二话不说抓向他的衣袖,去抢那枚凤戒。
他伸手来挡,但那截衣袖已被我撕下!
凤戒再次落入手心,我直接转动手腕的金铃手串。
“轰隆”一声巨响,古陵上方裂开,我纵身跳下。
我落地尚未站稳,西门寒舟竟然也跟着从上方下来。
我以为他是来抢凤戒的,扬起手中的碎玉鞭朝他甩去。
他没有躲,鞭子“啪”地一下抽在他胳膊上,同时也被他扣在掌心。
此时,古陵上方的裂口已合上。
只要西门寒舟敢阻拦我寻玄铁令片,我就与他斗个鱼死网破!
我俩怒目相对。
他眉眼中的愤怒已呼之欲出——
我的手刚摸到玉葫芦,他却松开了手中的鞭子。
“既然进了古陵,就先去寻那块令片吧。”他大步朝前走去。
他虽与我和解,但我还是从他神色中看出了不甘和隐忍的怒火。
我收回鞭子,开始寻找玄铁令片。
双脚能碰到的地方皆是石块,走累了,我就坐地上歇会儿。
西门寒舟如今法力大损,在此地却穿梭自如,想必与他的王族血脉有关。
放眼望去,整个古陵一眼望不到边,我俩如同无头苍蝇般乱寻一气根本不行。
上次与唐惊鸿化符也无济于事,但唐惊鸿却坚持说令片在陵中。
我从脖子上拽出那块参差不齐的玄铁令,试着在上面烧了张符——
符化成一缕黑烟,朝远处一块巨石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