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么?”我刚开口,地上的石板就晃动着朝我袭来。
我急忙甩出碎玉鞭抡向离我最近的几块石板。“咔嚓”!
石板立马碎得七零八落。
一阵强大的罡风扑向我后心,我没有躲,用鞭子硬硬挡下!
“丫头,你是何人?怎会有中州王后才有的凤戒!”一个女人严苛的责问在我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一个衣着寡淡的中年美妇正手持一柄长剑,盯着我手上的戒指。
此人是敌是友尚不清楚,我不敢据实相告。
“无意中捡的。”
中年美妇冷笑一声,“此戒乃中州王后专用,既能调集中州几十万王军,又能在中州王族气脉盘旋之地来去自如。如此重要的物件,你竟说是捡来的,哼,你的说辞骗骗别人还可以,想骗我门都没有!”
我看了眼手指上并不惹眼的戒指,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我只当它是西门王族的一个寻常物件,做梦都没想到竟是中州王后专用凤戒!
“你如此了解这枚戒指,想必你与西门王族有很深的渊源。”我试探着说了句。
“我确实与西门王族渊源颇深,但那都是前尘过往。”她美丽的双眸划过一抹凄楚和嘲讽,“丫头,我来问你,当今的中州王是谁?”
“西门寒舟。”我脱口而出。
“舟儿!”她惊呼着捂住心口,“为娘总算盼到了你即位为王的这一天——”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中州宫变之日,西门寒舟说他母妃被太子掐死了。眼前这美妇怎么又成了西门寒舟的娘!
“丫头,你有中州凤戒,定是舟儿的正妃吧?”她缓缓走向我,看我的目光温柔了许多。
我急忙摇头,“我与西门寒舟只是——好友。我无意坠入此地,他怕我被中州王族气脉反噬,才给了我这枚戒指。”
“丫头,舟儿自小心思缜密,行事周全。他把如此重要的信物交给你,你说你俩只是好友,我不信!”
她看我的目光越来越挑剔,“舟儿一向懂事令人省心,五州漂亮的女子多如牛毛,怎么选了你这么个丑女!”
我讪讪地摸了下脸上的九尾熊面具,“我长相丑陋,西门寒舟怎么会看上我!我与他真的只是好友。”
她意味深长地嘿嘿一笑,“不承认就算了,姑娘家脸皮薄,我能体谅。”
我舒了口气,她是西门寒舟的亲娘,凭西门寒舟借给我的凤戒,我找到唐惊鸿的几率又大了不少。
“丫头,快跟我说说,舟儿现在长得有多高,模样儿随我,还是随他父王?”她竟然抓住我的手,殷切地拉着我走进屋内。
屋内与屋外一样洁净,桌椅床榻布置整齐有序。
“舟儿是从他父王那里继承的王位,还是老王直接传给他的?舟儿可否念叨过他的母妃?舟儿······”
她说话不急不缓,眼眸中全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才会有的关切和盼望。
我对西门寒舟知之甚少,但曾亲眼目睹他是如何登上中州王位的。于是就毫无隐瞒地把西门寒舟夺宫一事说给她。
她听完已泪如泉涌。
“世人都道天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又有谁知晓居高位者人人心狠手辣,薄性无情!”她神色痛苦,“当年西门衍亲手把我这个结发妻子掐死,如今又为了王位,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动了杀心!他的心思当真歹毒!”
西门衍应该是中州太子的名讳。
“西门寒舟曾说你已被他父亲掐死的,你又怎会在这里?”我十分好奇。
她长长叹了声,“我确实是被西门衍亲手掐死的,但,我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