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么冷酷绝情,毫不犹豫地放弃女儿,又为什么扭过头来又说是为了给鱼幼怡出气才安排了这场枪杀袭击?
他们这些人的脑子……
都是怎么长的?
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明白他们的脑回路呢?
云轶怎么都想不通这里面的逻辑。
不知不觉,夜越发深了。
来时就没见几个人在的灵堂,此时就只剩下了云轶一个人。
她跪在蒲团上面,仿佛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外面一阵夜风呼啸而过,如夜狼呜咽,令人毛骨悚然。
云轶却依旧毫无反应。
“噔、噔、噔。”
皮鞋踩在地板上略有些沉闷的声音在灵堂里响起。
本来不大的声音,因为夜深人静显得那么的刺耳。
云轶终于有所察觉,慢慢抬起头来。
来人停了下来,在云轶身前大约一米的地方。
灵堂的灯火通明,云轶轻易就看清了来人的脸。
如同刀凿斧刻一般的面部轮廓,远比亚洲人深邃许多的五官不论是分开单看、还是合在一起,都完美得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他眼眸如桃花,多情又深情,他的嘴唇不算薄,瞧着本该是红润的,只是此时显得有些淡了,透着淡淡的病弱,顿时削弱了他五官之中的侵略性,让人不至于过于畏惧他的严酷而不敢靠近。
这是一个俊朗到可以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的男人。
云轶却皱了眉。
他有一个缺点,于她而言,致命的缺点——
“你为什么会和霍恩知长得这么像?”
云轶仰着巴掌大的小脸,脸上毫无血色,只这么看着就叫人生出无数的怜爱。
男人皱了皱眉,俯身作势抚摸云轶的脸颊:“你的脸怎么白成了这样?你——”
关心的话语戛然而止。
男人看着自己摸空了的手指,怔了怔。
云轶躲开后,看向男人的眼中越发不满:“你是谁?怎么敢在我丈夫的灵堂上,当着他的棺材,对我动手动脚?你就不怕他去找你么?”
男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
云轶看不懂男人眼底的微妙,起身走到门口,指着门外的方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男人呵笑了一声。
他来到门前,在云轶以为他要离开、下意识退开一步的瞬间,被男人一把勾住了腰肢扯入怀中。
“你!”云轶又惊又怒,“你放开我!”
看着比刚才多了生气的云轶,男人稍稍满意了一些。
“安静一点。”
男人空着的左手攫住了云轶的下巴,逼迫她只能对上他的视线:“好好看看,我是谁。”
云轶仍旧在挣扎,眼底满是倔强的泪意:“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你放开我!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
“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男人轻哼了一声,云轶越是想要挣扎,他越是要逼她说出来:“你大可以喊人来,毕竟我并不在意被人看见你我抱在一起。”
云轶的身体陡然僵住。
男人越发满意了,不过他在云轶腰间的手臂环了一下,眼底闪过困惑。
不过大半个月,云轶这腰肢怎么像是粗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