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月不置可否,又同裘驰聊了聊,发现这个人虽然古板,但挺有意思的,话语间总是透露着无微不至的照顾大家地情绪。
直到厉少卿几人不耐烦地敲门,他们才停止交谈。
裘驰微微/8冲斐月颔首,把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才过去给几个人开门,而后道:“我和你们一起去京城,在此期间任何费用都由你们承担,有问题我就不去。”
这些钱对于这几个大少爷自然是九牛一毛,没有任何一个人露出了被冒犯之色,付云傲道:“小事。”
裘驰道:“行,那我去收拾一下行礼,请你们稍等。”
他离开以后,厉少卿坐到斐月旁边,咬着一根没有点燃地烟缓解烟瘾,他的语气有几分含糊不清:“他和你说什么了?想要你什么?”
斐月没有告诉他,只是说:“我和他聊地很投缘,发现我们有挺多共同兴趣爱好,而且,我地说服方式让他比较舒服,所以他才答应地。”
厉少卿有几分将信将疑,他把口里的烟丢了,问:“真的?”
斐月道:“当然。”
厉少卿缓和了目光,不好再说些什么:“若是有任何不对,你要第一时间对我说。”
斐月点了点头,她身上有很多自己都不明白的地方,况且裘驰那么神秘地非要写字,估计也是不想要让旁人知道。既然如此,告诉了厉少卿几人就是一个隐患,现在他们仍然需要用到裘驰,就不能动任何把人往外推的心思。
厉少卿几人毕竟还是通缉犯,坐飞机和高铁是最快的,但无异于是自投罗网,自己驾车也需要经过收费站,现在他们几个风头正盛,也有一定概率被盘查,因此只能去坐黑车了。
好在平时他们几个人脉广,找来的黑车也十分靠谱,一路都没有走高速,专挑偏僻的道绕了几圈,躲过了不少盘查才回到京城。
裘驰十分郁闷,他已经好几天睡眠不足了,没想到跟着几个大少爷还能吃苦,到了京城,厉少卿还要专挑那些没有监控的逼仄青旅,搞得他浑身不痛快。
不痛快归不痛快,他也不能怎么样,连续颠簸了几天,他躺上床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厉少卿把海鲜粥放到床头柜,斐月面如金纸地躺在**,冲他勉强勾了勾唇,她的脸色在几天的舟车劳顿之中越来越难看,眼下看上去确实想要‘命不久矣’了。
厉少卿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我喂你喝一点粥吧,已经叫了一个医生过来,你哪里不舒服。”
斐月道:“我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她坚持自己做起来喝了半碗粥,厉少卿叫的家庭医生就过来了,给斐月检查了半天,最后只是说道:“好好休养,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我再给你开一些药。”
厉少卿不放心地问了好几次,医生又被迫再给斐月看了几次,得到的都是同样结果,待到医生走后,他才冲了一杯热水,让斐月把药给吃了。
斐月吃完药,问道:“有线索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厉少卿一下子听出来了她想要问什么,迟疑地摇了摇头,给他掖被子,“我们才刚回来,你不用担心这个,先好好睡一觉。若是有线索早就有人同我们说了,我亲自出去找。”
斐月道:“别冒险,你手下的人比你更明白知道怎么去找人。”
厉少卿也不坚持,道:“好。你睡吧。我就看着你睡。”
许是那些药有安眠的成分在,斐月困得眼皮上下打架,没一会儿就彻底陷入睡眠,厉少卿拉上窗帘,躺在房间的另外一张穿无声地看着她,琢磨着裘驰那天到底同斐月说了什么。
他没听,可是付云傲是一直贴在门上的,连他也听不出什么,他仔细回想了那一天裘驰房间里的细节,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记得,原本该放在书桌上的钢笔被放在了茶几上面,在注意到这个细节之后,他看过垃圾桶,果然看到了纸团,所以裘驰是用笔跟斐月交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话,连自己家门隔音效果都不相信,还要采取这种办法。
又是什么样的事情,让斐月替他守口如瓶?厉少卿忍不住磨了磨牙,心下生出了几分微妙的不快来。
斐月三天一来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吃了药的第四天气色才开始好起来,胃口也勉强变好了一些。好几天没有看到的付云傲也再次出现在视野之中,看到她脸色好了些才放心下来,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