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荣华哑然失笑，可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他脸上的笑容便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那眉眼之间带着一些阴鸷。“我可不喜欢连着骗我两次的女人。”

聂瓷有一些慌张，她没有想过她的计划竟然又一次的被看穿了，上一次是侥幸，那一次呢？还是吗？她觉得自己一开始就是暴露在荣华的眼睛之下的，她所有的计划不过就是他眼中的一场表演。

他要是来了兴致便陪着一起把这场戏演下去，要是没了兴致便直接拆穿。现在，他怕是已经快要失了兴致。

“我……”

就在聂瓷刚刚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的唇上竟然多了一根手指，那白皙的手指很是温暖，竟然不像是杀过人的手。

要只是让外人看这双手可能会有人错把这双手当成是一个琴师的手吧。

“你不用回答了，我会抽时间教你如何杀人的。”当聂瓷的眼睛里只剩下荣华一人的时候聂瓷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谁能想到看上去如此暧昧的两个人凑在一起聊着的竟是这样的话题，直到聂瓷走出了那个房间好远的距离她也没有想通，可是她更加确定了一件事，她跟荣华本就是一种人。

聂瓷轻笑，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转身便消失在了小院的拐角处。

直到楚吟和白泽完完整整的演完了这一场戏徐宁才让他们停了下来。楚吟有一些紧张，只是这么短的时间而已，她甚至想不起来她刚才演了一些什么。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习惯性的转过头去看向白泽，可是白泽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徐宁不缓不慢的从监视器那里走了过来，站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停住。他仔细看了白泽和楚吟很久，随着时间的过去楚吟的一颗心是更加的悬了起来。

是死是活说句话都比这样无尽的沉默要强。

“你们两个人的水平不该是这样的，这要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我就直接给过了，绝对不再废话。可是你们两个人……再找找感觉，咱们再来一遍。”

一场戏拍摄两到三遍都是挺正常的，而且这一次徐宁已经没有开口就骂人了，楚吟觉得她对于自己的表现已经比较满意了。

徐宁盯着白泽开口道：“荣华这个角色相信你已经研究过了，他是孤独的，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兴趣，那种兴趣就跟杀人一样，你再好好琢磨琢磨。”

接着他又看向了楚吟，“多一些从容，别总是露出带一点害怕的眼神。你要知道你们是一种人，都是变态。内容再丰富一些。”

楚吟点了点头，有些无语。她知道聂瓷这个人物角色到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但是她确实不知道一个变态是什么样的，她已经很用心的在诠释了。

徐宁可能也知道她对于人物角色的揣摩还是有一些问题，所以他又专门给楚吟解释了一下，“能够把杀人当成是一种乐趣的人，你觉得要怎么表现？现在的白泽就是后期的你。”

楚吟点了点头。

都说变态不是一天就能够形成的，看样子她早就已经有这个预兆了，现在只不过是还在发展中而已。

“过十分钟以后我们再来一遍。”

楚吟和白泽先后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徐钰看到楚吟回来了对着她招了招手。“刚才的表现还不错嘛，徐导都不骂人了。”

楚吟冷眼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去仔细研究自己的角色了。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问道：“当初你怎么变态的？”

徐钰睁大了眼睛看着楚吟，她快要被气死了，她指着楚吟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等到她终于恢复了一些才说道：“我什么时候变态了，你这个大变态！”

“我是说你怎么演变态的，就那个连环杀人凶手就可以了。”

“就想着自己要杀人呗，还能有什么？你多注意一下细微的表情就可以了。比如说怎么样显得让人害怕就怎么来。不过我觉得你这个不用很多特殊的表情，毕竟你们表面上看上去还是一个正常人。”

“哦。”楚吟一转头又去看剧本了。

徐钰觉得很受伤，她这么认真的说了这么多结果就只得到了一个这样冷漠的回答。她就知道她不能对楚吟太好了！

徐钰的助理看到她这副表情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背，然后他弯腰凑到了徐钰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就当做是为不惹徐导生气不容易被骂做贡献了。”

徐钰深呼吸了一下，看着男助理笑了笑。

她还真是够倒霉的，也就只能用这种恶心吧唧的借口安慰自己了。

等到楚吟再一次跟白泽拍戏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明显都对这个角色有了更深的了解，徐宁那边也是很满意。他就说这两个孩子是可以做到的，他们就该是站在顶端的人。

不过他的想法还是太过于美好了，等到再出现问题的时候他就被打脸了。那个时候就连副导演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着他。

可是目前来说谁能想得到以后？只要现在好徐宁就有理由相信他们以后的拍摄也是好的，他们甚至都忘记了当时坐在一起聊天说的右眼皮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