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不会生火……”
“你们长这么大怎么连个火都不会生?起开!”
耳中她的唠唠叨叨似乎还清晰可闻,三个人撅着屁股一起生火的场面也仍旧历历在目,想起自己趴在她的旁边奋力帮忙吹火时偷偷看到的那张绝美侧颜,箫褚白时至今日仍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记忆中的人与眼前之人已经全然没了半分相似之处,世俗人间经历了种种,她早已不是当初的样子,却仍旧是他藏在心里最深的那个人。
“你又在笑什么呢?”
“我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箫褚白看着面前神色倦怠,懒洋洋娇滴滴的美人,将她拢在了怀里,颜凉朝他怀里缩了缩,闭着眼睛问,“什么好笑的事情,说来听听呢……”
“我想起了……”
箫褚白正说着,忽然感觉怀里的人头轻轻一磕,居然又睡了过去。
他立即闭口不言了,安静的搂住她任她睡着。
马车行的很慢,过了很久才慢慢晃到了浮水观附近,冬天山路难走,隐在山林之中的小小道馆显得格外的萧条破败,箫褚白搀扶着颜凉,两人穿过密林来到了浮水观后山谢胖胖与王不留行藏身的那个山洞,山洞内与洞外温度天差地别,因为有谢胖胖的内功驱动,这火堆可以终年不灭不熄,谢胖胖一口烧鸡一口烈酒吃吃喝喝真香着,就看到不远处的小道上缓缓走来了两个人。
真的是非常的缓慢,等他手里的烧鸡都吃完了,酒都喝见了底,那两个人居然还在山道上挪着,按照这个速度,他睡个午觉再起来,他们差不多就能到了。
走的人不着急,看戏的人倒是着急了,大袖子一挥,一股柔风卷起二人,倏忽就将他们卷进了山洞之中,颜凉眨了眨眼睛,山上风景正好,人家正在看雪景呢!
“师父。”箫褚白恭敬的朝着白白胖胖的谢胖胖行了个礼。
颜凉也学着箫褚白行过了礼,笑眯眯道,“前辈,我们就要远行了,临行前来看看你。”
“算你们还有点良心,”谢胖胖打量了她几眼,啧啧称奇,“厉害啊小姑娘,你可真能折腾,到底是把自己折腾到了这个份上。”
颜凉谦虚地摆摆手,“客气客气,也就一般般。”
谢胖胖瞪她一眼,“我是在夸你吗?”
谢胖胖胡乱地四处指了指道,“随意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