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乐怔了下,扭头,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元墨恒心口突突的难受,隐忍着道:“皇叔应当清楚,皇婶跟一般女子不同。她有自己的想法,皇叔应当多问取她的意见才是。”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就不劳你操心了。”
元锦羿掩口打了个呵欠,道:“一路舟车劳顿,本王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歇歇。墨恒,要是没什么别的事,你就先回吧!回头本王有时间了,再去你府上找你好好聊聊,如何?”
元墨恒紧绷嘴唇,半晌,才回道:“那皇叔好好休息,咱们改日再谈。”
又冲宋喜乐和宋云生告辞,转身离开。
从元墨恒没走的时候起,宋喜乐就一直眼神不善的盯着元锦羿,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见苗头不对,宋云生麻溜站起身,呵呵笑着道:“我也有些困了,去休息会儿。喜乐,你也陪王爷回房休息会儿吧!”
“嗯,爹,您先去休息,我这就陪王爷回去。”宋喜乐笑了下道。
宋云生便赶紧站起身,冲元锦羿揖了揖,迅速溜之大吉。
这下凉亭就只剩下元锦羿和宋喜乐两人。
元锦羿像是意识到不对劲,赶紧的开口试图解释:“喜乐,我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随口敷衍,你千万别太当真。”
宋喜乐眯眼盯着他,问:“你说,我什么事儿都听你的?”
“那是信口胡诌。”
“你的意思是,咱们两个之间的事儿,全是你说了算,不需要问我?”
“自然不可能,无论什么事儿,本王都一定会跟你商量。”
宋喜乐冷哼一声:“这会儿说的倒是比唱的还好听,方才当着穆王的面,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本王只是不想让他问太多,你是不了解,墨恒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的出尘绝俗。”
“元锦羿,我看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糊弄我啊!”
宋喜乐生了气,上手朝他肩膀上就是一通胡乱的拍打。
元锦羿又不敢还手,只能慌乱的往后躲,急促道:“喜乐,你怎么因为外人两句话,就这般跟我计较。难道你看不出来,墨恒那些话,是有些故意的吗?”
宋喜乐怔了下,缓缓停下手,狐疑道:“你又胡说什么?他是你的皇侄,你是他的皇叔,是长辈,他为何要故意说那些话?”
元锦羿稍微松口气,走近她面前,一脸委屈的揉着发疼的肩膀,道:“原因,你应该心中有数。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只是装糊涂罢了。但有些事,不是你装糊涂就成的。”
对于元墨恒的心思,宋喜乐其实早就清楚,只不过元墨恒没有明说过,加上她也不希望戳破了之后两人连朋友都做不成,因此一直不曾说出口。
只是今日,若元墨恒问的话真是故意的话,那么,此人的心机也太深了。不动声色之间,差点让她和元锦羿之间起矛盾。
但实际上,元墨恒低估了她对元锦羿的信任和喜欢,这么三言两语的,顶多她会故意的闹一闹,不会真的跟元锦羿计较。
越想,宋喜乐心里越不舒服,一跺脚,哼了一声道:“真没想到,我将他当做可信任之人,他竟然暗藏心机,有意挑拨离间。”
元锦羿感慨叹息:“其实,墨恒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自小没了娘亲,还要照顾弟弟,在皇宫之中举步维艰。为了自保,他才不得已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掩藏锋芒,以不变应万变。”
宋喜乐若有所思的点头,问:“那你跟他之间的关系如何?”
“我跟他之间,怎么说呢?”元锦羿缄默下来。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墨恒自小便是个极聪明又隐忍的孩子,虽说我跟他之间年龄相差不大,但他对我一向很尊重。自小,几个皇侄之中,跟我最亲的便是墨恒和他的同胞弟弟历恒。墨恒呢,跟一般的皇子不太一样,他很善于审时度势,什么事儿都喜欢藏在心里,不喜欢说太多话。对于军事兵法,文韬武略,琴棋书画,可以说是样样精通。算起来,应当是皇兄那些儿子中,最为优秀的一个。”
宋喜乐皱起眉头:“如此优秀的人,想必不应该没有一点抱负才对。”
“他自然有,只不过,他心中有数,他的抱负必须有我成全方可。因此,他才会自小就跟我格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