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乐挑眉道:“庆妃娘娘既然不能说,那好歹也得说说,封锁城门的真正用意吧!”
庆妃看了她一眼,虽然有些好奇她的身份,但眼下这情况也不好开口问,迟迟疑疑的盯着地面,半晌不开口。
元锦羿倒是有耐心的很,继续道:“其实,庆妃娘娘不说本王也知道。说起来,这事儿也算是本王的错。若非本王称病离开帝京,寻找王妃,在浔阳城待了好些时日,便不会出事。就在本王去浔阳城的没几日,本王的王妃被杀手暗杀。好在有本王在,不然本王的王妃怕是就要被杀手所害。”
“这事儿,想必庆妃娘娘是知道的吧!”
庆妃紧抓衣裙,依然没开口。
元锦羿便接着说下去:“这事儿,本来只是谋害王妃,只是指派杀手之人,想必已经得知本王查出了些什么。因此狗急跳墙,不想让本王回到帝京。”
“可是,这事儿说起来做的真不是一般的愚蠢,以为封锁城门,本王便回不来了吗?”
“还有,本王既然回来,又遇上被人阻拦在城外这种事,原本打算从轻处置的一件事,如今改了主意。此时,必须彻查严惩,主使之人定斩不赦!”
庆妃终于有了反应,“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求饶:“求王爷手下留情,这些事都是臣妾一人所为,王爷要追查严惩,臣妾无话可说。”
元锦羿垂眸看她:“庆妃娘娘这话,本王听不懂。杀手之事,本王查的很清楚,跟娘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庆妃声音低微:“王爷,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指使的,求王爷不要连累他人。”
“那本王倒是要问问,娘娘久居深宫,与本王的王妃素未谋面,是何缘由要杀王妃?”
“我……”庆妃哑口无言,手指不安的抖动。
元历谨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问:“爱妃,皇叔问你话呢。”
庆妃肩膀抖动着,声音夹杂了几分恐惧:“陛下,求您恕罪。臣妾做的这一切,都是不得已。臣妾什么都不想说,皇上就当是臣妾的错吧!臣妾愿一力承担,绝无怨言。”
“你说是你的错便是你的错,若是这大周所有案子都能找人顶罪,还要律法做什么?”
庆妃只是哭,依然不肯说实话。
元锦羿没了耐性,面色凝重道:“既然庆妃娘娘说不出来,那就本王来说个清楚吧!”
庆妃惶惶然摇头。
宋喜乐开口道:“庆妃娘娘,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不可能会派杀手对我下手。其实,这事儿另有隐情,您是为了包庇您所在意之人,才会有此举措。但,有些事不是您想包住就能包住的。若您现在说实话,兴许还来得及。”
庆妃还是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元锦羿便直接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直说了。”
站起身,面对元历谨说起来:“本王的王妃在浔阳城遇到暗杀,当时若非本王为王妃抵挡,恐怕王妃已经被人所害。本王着人搜寻线索查下去,却查到了浔阳城内一位通判头上。这位通判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自然不敢私自干出谋害王妃这种事,陛下想不想知道,这位通判是受谁指使。”
元历谨没了耐性,道:“皇叔直说就是,朕没时间在这儿慢慢绕弯子。”
“那本王就直接说到底吧!”
元锦羿话音落,缓了片刻,一口气将纪通判受左少卿指使,谋害王妃的事儿说了个一清二楚。
末了,拱手道:“至于左少卿上头还有没有人指使,这个本王就不得而知了。本王有意继续查下去,但若是继续追查,难免牵涉颇深。”
元历谨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眯了眯眼道:“皇叔,朕看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想必,这事儿就是左少卿一人指使。朕这就命人去少卿府,将左少卿押入大理寺听候处置。”
宋喜乐嗤笑一声:“陛下这么仓促想结案,想必心中有数,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吧!”
元历谨看向她,面色冷淡高傲:“皇婶可听说过,女子不得干政。既然皇婶以后是摄政王府的王妃了,当学着点规矩。这帝京城可不比乡下,一着不慎,说不定就会造成口舌之灾。”
“陛下您也不必跟妾身危言耸听。妾身是王爷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门的,王爷自然会拼尽一切保护妾身。别说妾身没犯错,就是犯了错,王爷也不会不管。”
元历谨气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若非元锦羿在场,估计已经暴怒起来。
不过,从小到大,他对这个小皇叔都莫名的有些畏惧,因此在元锦羿面前总会尽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虽然一直想不明白,究竟为何会对他警惕畏惧。
后来,才会听从林侯提议,意图将元锦羿直接除之而后快,从此他便可高枕无忧。只可惜,元锦羿竟然好端端的再次回到了帝京。
越想心里越不痛快,他顺势将气都撒到庆妃头上,劈头盖脸的问:“说!你假装宫中失窃,是不是为了不让皇叔入城,彻查王妃被人刺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