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乐是第一次见识到元墨恒的功夫,没想到经如此身后,不由也有些吃惊,有些迟钝道:“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能打的。”
元墨恒冲她展眉一笑:“我最不喜与人动手,因此多年不曾显露武艺,让你见笑了。”
宋喜乐连连摇头:“不,一点不见笑。你这身手,我自愧不如。”
那落水的姑娘也松了口气,对着元墨恒拜了拜道:“多谢恩公出手相救。”
元墨恒只点了下头,又转过头看向秀妈妈,凛然冷傲道:“三千两银子,我给你三日的时间考虑,这间青楼卖给我身后的这位姑娘。若你不答应,我保证,让你人财两空。”
秀妈妈只当听到了笑话,忍不住好笑:“好大的口气,三千两银子,你们就想买走我偌大一个秀芳楼?我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
宋喜乐傲然道:“既然你说买不走,我也不怕说句难听的,你这楼里的生意,以后也甭想继续做下去了。”
“你……你这丫头哪来的,如此嚣张!”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干爹呢,就是两朝元老,告老还乡的朱大学士。你若不答应将这秀芳楼卖给我,好说,咱们县衙见。我倒是很想知道,逼良为娼买卖人口,咱们大周的律法是怎么判的。”
“她就是朱大学士收的那个义女啊!”
“真没想到啊,我也听说了的,是个聪敏且有胆识的女子。没想到竟然就是这姑娘。”
“这下秀妈妈可是碰了钉子。据说,这姑娘不光有胆识,是个人精,不好惹啊!”
“对啊,这丫头还十分的伶牙俐齿,性子直爽的很。”
……
秀妈妈忐忑不安的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眼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可是,若三千两就把偌大一个秀芳楼卖出去,她不得亏死。
但若不卖,这丫头万一真闹起来,她还真怕会人财两空。
仔细思量了一番,秀妈妈硬着头皮道:“得了得了,你们救活的那丫头我也不要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罢了。既然已经退让一步,我这秀芳楼没招你惹你,是决计不会卖的。”
宋喜乐挑眉道:“原本呢,我其实也没有多想要你这秀芳楼,可你不肯卖,我偏偏又想要了。如此,我给你几日时间好好考虑。就五日吧!五日后我会带着银子来,若你还不卖,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如何与你过不去。”
转了头,对元墨恒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差不多了,咱们先走。”
元墨恒凝眉颔首,问:“这秀芳楼,你是否真的想买下来?”
宋喜乐挑眉,伸手指着他道:“你可别插手啊!这事儿我自己会办好。”
元墨恒纳闷又好笑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做正经生意的,买一间青楼做什么?”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不必多问。”
说完,转过身看向落水的姑娘,问道:“你没事了吧!”
姑娘点点头,因为浑身上下湿透,冻得浑身上下瑟瑟发抖,低首感激道:“多谢两位恩人出手相救。”
宋喜乐皱眉,问元墨恒:“船上有多余的衣服吗?她冻成这样,很容易生病。若病倒了,与咱们来说又是一桩麻烦。”
“有的,咱们先上船。”
元墨恒连忙点头,仔细一想,将怀里的银子丢给秀妈妈,道:“这位姑娘卖身的银子,还给你,卖身契你还回来,往后,这姑娘跟你便是两不相欠。”
秀妈妈又气又恼,可又不好发作,只好抖着手将卖身契取出来,一把丢到元墨恒面前,抱着银子气呼呼的招呼几个打手离开。
宋喜乐大声提醒:“可别忘了我方才说的话,你这秀芳楼,我要定了!”
秀妈妈全当听不见,慌乱的拨开人群朝秀芳楼里走。
元墨恒和宋喜乐也就此上船,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很快做鸟兽散。
上到船上,那姑娘猝不及防的面对元墨恒跪下叩头,:“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大恩大德,霜儿无以为报,愿留在公子身边,一生一世服侍公子和姑娘。”
元墨恒紧张的扶她起身,道:“我们只不过举手之劳,没说要你报答,你不必如此。”
宋喜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原来你叫霜儿啊,既然你说了无以为报,那干脆以身相许得了。刚巧,咱们这位墨公子身边缺个红袖添香。”
霜儿一下子红了脸,结结巴巴道:“霜儿出身贫贱,只怕配不上公子,不敢妄想。”
元墨恒沉了脸道:“喜乐姑娘,话岂是能乱说的。本公子心中已有所属,你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