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香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无措的摇头:“煜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眼前所看到的并不是事实,我们回去,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顾煜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扭头又盯了眼站在宋喜乐身侧的锦羿,咬牙道:“好,跟我回去,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宋香香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多说,被他猛力一拉,转身挤出人堆,快速往回走。
宋喜乐扭头逡巡他们两人时,原来的地方已经换了人。
她无奈一笑,叹气道:“还说什么不在意,临到紧要关头,她到底是你的结发妻子。顾煜啊,你会后悔的。”
锦羿听到,漫不经心道:“你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哪来的心思操心别人的事。就算你认为死者和宋香香之间有纠纷,但人也不一定是她杀的。”
宋喜乐微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就做,是我消息比较灵通吧!”锦羿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
宋喜乐也没心思深究,重新将注意力回到公堂之上。
朱文钦似乎陷入了沉思,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郑知县:“张捕头的话,绝不可能有假,你如何认为?”
郑知县呵呵笑着拱手,“对于此案,下官实在有些束手无策,烦请朱大人做主便是。”
“既如此,那老夫就自己判定了。”
再次一拍惊堂木,问幽蓝:“丫头,这簪子你从何而来?既然你能拿到簪子,一定知道凶手是谁吧!”
幽蓝忐忑的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时,宋喜乐突昂然迈步进了公堂,拱手作揖:“回大人,那簪子,是我发现的。我能猜测出案子一定和这枚簪子有关联,但是,簪子的主人不一定是真正的凶手。毕竟案发现场有两个人的脚印,说不定,这人就是一个人杀的呢?也许,簪子的主人什么也不知道呢?”
朱文钦眯了眯眼道:“如此说来,你也去过案发现场?”
“是,民女去过,对于案情的分析,与张捕头相差不大。”
朱文钦恍然点点头,追问:“那你说说看,这簪子到底从何而来?”
宋喜乐想了想,道:“此案,可能还没那么简单。敢问大人,若是涉案女子被人侵犯,从而正当防卫,导致死者死亡,此案,该如何处置?”
“虽说法不容情,但有些事,或许真能酌情考虑。若真如此,此案的审理结果自然完全不同无辜被害。”
朱文钦叹了一声,又道:“既无法结案,此案暂时告一段落。嫌犯幽蓝,因证据确凿,无罪释放。至于幕后真凶,交由郑大人继续查下去。”
宋喜乐陡然拔高了声音,道:“大人,民女还有话要说。”
“你说便是。”朱文钦站起身,锁眉望着她道。
宋喜乐愤然伸手指向郑知县和姜师爷:“民女在百岁镇开了一家火锅店,原本太平安稳。没想到日前出了一桩事,有人在我店里的火锅店里放了死老鼠。后来民女才得知,此事竟是师爷与县太爷一手策划,只因当初民女路过浔阳城,因山匪之事与郑大人结怨,因此郑大人刻意以公谋私,挟怨报复,出此下策,竟想要将民女抓进大牢。”
郑知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慌乱的吼道:“大胆刁民,信口雌黄!来人,把她给本官抓起来!”
宋喜乐冷笑道:“怎么,我才说这么几句,郑大人就恼羞成怒了?”
“你……”郑知县气的快要七窍生烟。
朱文钦沉着脸打断他:“够了!这丫头才说这么两句,你便迫不及待的将人丢入大牢,是怕老夫查起来,你无从掩饰吗?”
“朱大人,下官不敢啊,这丫头就是在胡说八道,您可千万不能信呐!”郑知县惊慌失措的替自己辩解道。
宋喜乐道:“既然郑大人您问心无愧,还会怕我说什么吗?”
朱文钦仔细瞧了眼郑知县慌张的模样,心知其中肯定有鬼,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做个主,暂时剥夺郑大人你的职权。待请示朝廷,再做决断。”
“朱大人,这……”郑大人哭丧了脸,浑身虚软。
朱文钦冷然一瞪眼:“怎么,你有意见?”
郑知县不由抖了个激灵,连忙俯首,艰难道:“下官……不敢。”
宋喜乐这下可算是出了恶口气,赶紧的俯首叩拜,随之迅速站起身走到幽蓝面前,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心疼的问:“你还好吧!”
幽蓝强颜欢笑的摇头:“我没事,姐姐,咱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