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乐微微一笑,跟大叔告辞,带着何金成顺西北方向水流寻找线索。
走了一段,宋喜乐思索着推测起来:“虽说咱们要找的是有人经过的路段,但凶手下手的话,肯定会选择人烟稀少的路段,这一条路,有很长一截比较荒。加上案发时间是傍晚前后,还有那根暂且列入线索范畴的绳子,死者死了之后,应该是被沉尸很久。也就是说,案发地点应当不会太远。”
何金成也不知听没听懂,只顾点头:“喜乐推测的一定的对的。”
宋喜乐加快了步子,同时观察水流速度,面色凝肃:“按照这个水流速度,死亡时间,发现尸体的时间,综合分析,咱们再往前走不到三里地,应该就是案发的大概地点。”
何金成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唇角略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丫头不光厨艺好,会治病,会武功,会怼人,会做生意,还挺会分析案情。
他这是捡到了什么稀世宝贝,实在太稀罕人了。要是不想尽办法勾住她的心,那可是一大损失。
宋喜乐走的很快,几乎不带什么犹豫。
没多大会儿,她突然顿住脚步,盯着干枯的芦苇草上沾染的几丝干涸的血迹和疑似脑浆,危险一眯眼,沉声道:“就是这里!”
何金成差点撞到她后背上,捏了一把汗迅速刹住脚,舒了口气疑惑的朝芦苇草上看过去,心底“咯噔”一声。
宋喜乐没做什么停留,转头朝周围查看,发现附近有一块儿空下来的石头坑,冷笑一声:“我果然没猜错,死者真的是被害之后沉入水底的。”
又迅速转了方向,循着血迹往芦苇**里面走。
她的脑海中仿佛有一副画面,有人拖着沉重的尸体,吃力的往水边走。
快走到案发具体地点的时候,猛然睁大了眼,沉眉摇头:“不对,若是个女子,死者身材壮硕,加上一块沉尸的石头,根本就不可能丢的进水里。凶手,可能不止一个人。”
何金成挠挠头,猜测道:“会不会只是一个男人杀的?”
“也有这种可能,但你怎么解释死者衣裳不整这个疑问?”
何金成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摇摇头:“确实不好解释。”
宋喜乐白他一眼,散漫道:“我也听说过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可死者又不是什么美男子,人有龙阳之好的人也看不上吧!”
何金成继续憋笑,故作茫然的问:“什么是龙阳之好?”
“……”宋喜乐语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
舒了口气,她目光幽幽道:“眼下,我可以断定的是,凶手不是一个人,而且绝对不是纯粹的关于钱财纠纷的一桩案子。”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地面,竟发现了两双不同的男人脚印和一双女人脚印。
因为芦苇**有少许水泥的缘故,不能辨别的很清楚。
再仔细观察,发现从到脚印凌乱的位置,以及地上有踢痕的位置,再往靠水的方向,就只剩一双男人的脚印和一双女人的脚印。脚印有些深,明显是拖拽尸体留下的。
观察完这些,她对何金成道:“我们回去吧!明日,让玉成哥去县衙走一遭,叫上县衙的张捕头,来此将案情重新做一番记录。关于绑缚死者这根绳子的事儿,我让迟先生去死者家里一趟,问问便知。若这绳子绑缚的圈子确实跟死者的身形吻合,便也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何金成听的很认真,点了点头问:“有了这个证据,幽蓝就能被放出来了吗?”
宋喜乐轻轻摇头,忧虑道:“不好说,这个县太爷,我一点不了解,不知道他会不会秉公办案。”
就在她这般疑虑的时候,县衙后院,师爷匆匆忙忙从外面赶回来,喘着气喊道:“大人,大人,关于浮尸案的事儿,又有了动静。”
郑大人懒散的眯着眼靠在躺椅上摇摇晃晃,心不在焉道:“有动静又如何,没动静又如何,本官不是说的很清楚了,趁早把这案子给结了,免得心烦。本官来到紫云县这种鬼地方已经很憋屈了,没什么油水可捞,何必还要查下去。”
师爷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道:“不是啊大人,是属下发现了一桩秘密。”
“什么秘密?你且先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