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招认了没有?有没有签字画押?”
“从未做过的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认。我绝不能给姐姐丢人”
宋喜乐倒抽口气,欣慰一笑:“好,冲你这句话,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离开大牢。”
她勉强一笑,握住筷子小心的递到她手里,道:“牢房里伙食差得很,你多少吃一点。要实在吃不下,我喂你吃。”
幽蓝感动的眼圈一直发红,拿过筷子试着夹了两下,实在疼的不行,小脸皱成一团,筷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宋喜乐心疼的叹口气,捡起筷子擦干净,干脆端起碗,夹了饭菜亲自喂她,半开玩笑道:“我喂你吃饭可是很难得了。说实话,长这么大,除了平安,我也就没喂过别人吃饭了。你可得给面子,多吃一点。”
幽蓝抽了抽鼻子,问:“姐姐,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因为你一天到晚姐姐姐姐的喊我,喊得我都把你当成亲妹子了。”
幽蓝忍不住含泪笑起来,点点头,温顺的低头吃饭。
等她吃饱,宋喜乐才问起来:“今日他们审问你,都问了些什么?”
幽蓝仔细回想着,道:“他们问我是什么时候认识死者的,跟死者有什么恩怨,还问我是在什么地方下手将死者打死的。”
“那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当然是实话实说,我根本不认得死者,跟死者也没有任何恩怨,怎么可能将他打死。”幽蓝情绪激动道。
宋喜乐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你可弄清楚了死者的姓名?还有,他们有没有提起死者生前都去过什么地方?”
幽蓝脑中嗡的一震,瞪大了眼道:“对了,他们提及,死者生前应当是去过咱们百味火锅店的。因为师爷推测,我的铃铛手串肯定是在火锅店内被偷走。那个人,据说有个绰号叫梁三手,名字,好像是叫梁三石。”
宋喜乐好笑道:“既然如此推测,他们也应该调查一下,你根本没离开过火锅店,并没有作案机会啊!毕竟尸体是从河里捞上来的,你又没去过河边。”
“可是,师爷和县太爷就是一口咬定,人绝对是我害死的。无论我如何想尽办法的解释,他们都不肯相信。”
“如此看来,他们是觉得这案子太棘手,想要尽快结案。或者说,有另一层用意,想让我们花大把的银子将你从大牢里赎出去。”
幽蓝急促摇头,“姐姐,你不能再为我花银子了。幽蓝的命本就是你救的,你再为我花银子,幽蓝就是下辈子也还不起啊!”
宋喜乐轻笑一声,板正脸色道:“谁说我要花银子了,我如此爱财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钱往这种地方扔。你放心吧,他们越是这样,我偏要查个水落石出,让他们无话可说。”
说罢站起身收拾好食盒,拍了拍衣裳的褶皱,道:“你且安心在里面待着,我会每日安排人来看你,多少花一点银子打点,尽量避免他们对你用刑。”
幽蓝感动的直抽鼻子:“姐姐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敢再奢求太多。无论如何,不能认罪,不能给姐姐丢人。”
“乖了,我先走了。”
宋喜乐温和一笑,提着食盒阔步离开。
回到火锅店,她将食盒放下,就马不停蹄的带上何金成一块儿去发现尸体的那一片水域查找线索。
冬日寒冷,加上北风紧俏,河边基本上没什么人,只有一位年约五十岁的大叔在打水草,这会儿拉着一艘小木船刚刚靠岸。
宋喜乐上前打招呼,笑问:“大叔,您一个人在这里啊!”
大叔眉头动了动,绑好船绳扭头朝他们看过去,道:“你们是要过河吗?我这船可不是客船,不载人的。再说了,你们也看见了,这河只这么点宽,往前走又有桥,你们过河的话,也没必要坐船吧!”
宋喜乐摇摇头,和气的笑:“我们不是要坐船,而是想向大叔您打听一些事情。”
大叔眼珠骨碌碌一转,猜测道:“你们不会是来问,前日那具浮尸的事吧!”
宋喜乐立刻肃着脸点头:“正是那件事。”
大叔一副怕惹祸上身的态度,连连摆手:“那你们还是走吧,我就是个打渔的,啥也不知道。”
宋喜乐心一凉,急促道:“大叔,我们也是没办法,才会自己来查问的。您听我说一下缘由,我们一个朋友被衙门的冤枉,一口咬定是杀人凶手,如今百口莫辩还被严刑逼供。您要是不帮我们,我们那位朋友就会被冤死。”
顿了顿,直戳心扉的发问:“若是我那位朋友冤死了,您于心何忍,良心上又如何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