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乐顺势靠在他怀里,道:“我已经没事了,你们不必担心。”
迟玉白哼了一声,道:“怎能不担心,从昨日下午一直昏睡到现在,饭都不吃一口,喂口水都难喝进去。连喝药都是锦羿公子一点点用麦秸秆给你灌进嘴里的。你倒是睡了个天昏地暗,却不知醒着的人都着慌成什么样了。”
“我竟睡了那么久的。”
宋喜乐不禁有些自嘲:“原本,我总觉着我这身体最是能抗。没想到还是病倒了,还病得这么重。”
锦羿叹了一声,道:“何金成都说了,你是因为前日跟他去山林中,遇到马蜂袭击跳入泥水坑,加上动用内力导致体力虚耗,这才会病倒。说起来,确实已经很能抗了。”
宋喜乐这才恍惚想起何金成来,疑惑的问:“对了,何大哥去哪里了?我记得,昨日不是他将我送过来的吗?”
锦羿颔首道:“的确是他将你送过来的,不过何玉成说,他毕竟脑子不好使,怕照顾你再出什么差错,便让他先回去了。刚巧迟先生和顺先生回来,店里人足够多,自然是能照顾好你的。所以,何家兄弟也就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了。”
“原来如此。”
宋喜乐恍然点头,看向幽蓝道:“把药给我吧,我自己可以喝下去。”
幽蓝赶紧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捧着药碗递到她面前,提醒道:“有些烫,姐姐小心些。”
宋喜乐点了下头,端过药碗吹拂了几下,一口气咕嘟咕嘟的将药灌进嘴里喝了个干净。
锦羿皱紧眉头道:“吃个药你还这么心急,难不成还有人跟你抢?”
宋喜乐抬手擦擦嘴,斜睨他一眼:“如今我好起来了,能吃的下药都是一种福气。所以呀,我得好好珍惜。”
锦羿微愣,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
迟玉白呵呵笑起来,捋着胡须道:“你这丫头果真还是够顽强,能扛过来倒一点不让人意外。”
宋喜乐道:“我这命硬的,老天爷都不敢收,还有谁能害得了我。昨日他们在我吃的药里放了云实,肯定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想必还琢磨着,我铁定吃了那药,身体大受损害,要一病不起吧!”
迟玉白吃了一惊,危险一眯眼:“他们可都是你的亲人,怎么会在你的药里加云实这种东西?”
“原本我也这么想,不管怎么说,好歹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就算对我不待见,也不至于真的下狠心害我性命。可是这一次,他们似乎着急了,确实有心要加害我。”
迟玉白琢磨老半天,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大可能,猜测道:“会不会,这里面另有隐情?也许,云实不是你奶奶安排让人放进去的。”
“怎么可能……”
宋喜乐说完这一句,猛的一惊,心想道:迟玉白的推测并不是全无可能的。
幽蓝也附和道:“姐姐,我也觉着,无论如何他们到底是你的亲人,泼冷水不给吃药都有可能,刻意下毒药,动机太明显了。难道他们就不怕别人发现了会背上官司吗?”
“你们说的,不无道理。可除此之外,还有谁想要害我呢?”
宋喜乐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陷入寂静,全都凝眉思索起来。
过了会儿,宋喜乐吐口浊气道:“若真不是我奶他们做的,我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似乎只有宋香香。若说恨我怨我的人,也只有宋香香。”
“宋香香,那不是喜乐姐姐的大姐?她不是早就已经嫁人了吗?怎么可能还会害姐姐你?”幽蓝不可置信的发问。
宋喜乐道:“我跟她之间的那点恩怨,与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她来说倒算得上仇怨了。毕竟她嫁的那个人,原本并不想娶她,而是一直对我有些喜欢的心思。”
幽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她相公的事,所以才跟姐姐结怨。想必如今成了亲夫妻之间过得还是不顺心,这怨气,就越结越深了,才会寻找机会对姐姐下手?”
迟玉白道:“这也只是姑娘的猜测,并不能肯定。”
锦羿道:“所以,得想法子去试探证实一番,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幽蓝自告奋勇的举起手道:“我去,姐姐我去。”
宋喜乐看向她,想了想道:“你去不一定行,毕竟在我家住过几日,万一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我觉得,若是叫花子愿意去的话,应当是最合适的。”
幽蓝沮丧的垂下手,问:“姐姐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嗯,算是。就是不知叫花子肯不肯配合。如今我们这些人中,跟宋香香最不熟悉的就是迟先生和叫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