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白鼻翼间发出一声轻嗤,道:“叫花子如今可是个大人物,请不动,你有什么办法还是跟我说,让我去更合适些。”
眼下,宋喜乐还没心思追问顺天意的事,于是问道:“让你装神棍,你能装得了吗?”
迟玉白嘴角抽了抽,嘁了一声:“你开了口,就没有我不能办的事,谁叫我这条命是你从大牢里捞出来的。”
宋喜乐敷衍的笑了下,说将起来:“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如此,你打扮成算命的,去一趟后梁山村,假装巧遇宋香香,后面怎么做,以你的才智,应该就不必我一一细说了吧!”
迟玉白眉头紧皱,十分纠结的点头答应下来:“我明白了,你且放心,这事儿我会办好,你就安心养病等结果吧!”
说完,站起身就朝门外走。
宋喜乐赶紧的对幽蓝道:“去拿银子,帮迟先生准备一套像模像样的装备。既然要装,自然得装的像一点才成。”
“好嘞姐姐,我这就去。”
幽蓝笑开来,赶紧的跟上迟玉白一同出门下楼。
房间里只剩下宋喜乐和锦羿两个人,宋喜乐往他怀里蹭了蹭,轻笑道:“你怎么又舍得丢下家里美貌天仙似的未婚妻,来看我了?”
锦羿肃着脸,语气也是不一般的严肃:“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调侃我。要怎样,才能堵上你这张不饶人的嘴。”
“不然呢,你叫我说些什么?难不成还指望着让我说想你,也没见你问过我想不想啊!”宋喜乐不以为然的翻白眼道。
锦羿怔了下,还真就问出口:“那你,想不想我?”
“不想,像你这种来无影去无踪身份诡秘的人,实在不是我这种乡下丫头该惦记的。你能来看我,我很感激。但你若不来,我也不会总放在心上。”
锦羿听的有些生气:“你就不能服一句软,说一句想见我吗?”
“不能,我这人性格向来如此。你若讨厌,以后离我远点便是。”
她话音还未落,突然感觉唇瓣被一双柔软微凉的唇堵住,不由吃惊的瞪大了眼。
没等她继续反应,锦羿的唇舌已经近乎凌虐的侵入她口中,尝到的是她嘴里还未消散的苦涩药味以及舌尖尽头难得的一点甘甜。
尝到甜头,他又慢慢的温柔下来,紧紧将她拦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她就会突然溜走一样。
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宋喜乐有些措手不及,又怕自己不小心从他怀里滑脱,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寻找依靠,同时情不自禁回应他辗转缠绵的长吻……
这一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她实在有些窒息的喘不过气了,锦羿才松开她,再开口的时候,语气是让宋喜乐几乎沉溺其中的温柔怜惜:“我总以为我心里还有别人,但实际上,从未有过。这辈子遇上你,不管是好是坏,我只能认了。”
宋喜乐静静看着他,一句话也不回应。
锦羿也不指望她的回答,小心的扶着她躺回**,道:“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不会走远,也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
宋喜乐冷不丁问了一句:“我得了中伤寒,你方才吻我,不怕被传染吗?”
“啊?”
锦羿有点懵,听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他只知道瘟疫会传染,什么时候伤寒也会传染了的?
恶作剧得逞,宋喜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指着他道:“就知道你不懂。有一种伤寒,如果接触过于亲密是会传染的。”
锦羿一脸忐忑的问:“那你这,应该不是吧!”
宋喜乐挑挑眉,故意吓唬他:“你猜。”
锦羿很是果断的选择自我麻痹:“我猜肯定不是。不然,你不会如此乐观。”
宋喜乐笑笑,闭上眼心不在焉道:“万一,我是想着,反正我是要死了,特意多拉一个垫背的呢?”
“肯定不是的,你就安心养着吧!再者说,就算真是,你若要死,我陪你赴死又何妨。”
锦羿斩钉截铁的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宋喜乐心里一阵动容的震撼,在他出门之时,再次轻声说了那句话:“锦羿,我喜欢你。”
锦羿背脊僵了一下,唇角扬起一抹清浅温柔的笑,无奈摇摇头:“傻丫头。”
之后,关了门,一切恢复安静。
迟玉白乔装打扮一番徒步去了后梁山村。特意往顾煜家的方向走。
一路上,扯着嗓门大声吆喝:“占卦算命,指点迷津,有缘者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