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张氏也异口同声道:“肯定是了,除了银票,还有什么东西有必要放的这般隐蔽的。”
宋富光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问赵立冬:“那现在,要怎样才能找到钥匙打开这木匣子。”
“兴许,钥匙就在罐子里,要么就在这丫头床头附近。”赵立冬猜测道。
宋富光一听这话,迅速将罐子从地洞里掏出来,将里面所有东西都倒出来看了一遍,连书本都一页页的翻过了,也没找着钥匙。
张氏失望道:“看来,钥匙肯定不在罐子里。”
王氏眼珠滴溜溜一转,站起身道:“那就是在喜乐丫头身上,要么就在**某处藏着。这些地方,对她来说是最安全的。”
宋高生不耐烦道:“还找什么钥匙,要我说,不如将这木匣子砍破,岂不省事儿的很。”
宋富光已经捧着木匣子观察了老半天,听他这么说,鄙夷的睨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道:“你说的简单,这木匣子可不是一般的木匣子。好在我还算有点见识,若没猜错,这木匣子应当是个值钱物件,像是用古沉木做成的。”
宋高生疑惑的问:“古沉木是个什么木头?我怎的从未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去了,古沉木可是木中之魂,显贵人家会用它来镇宅辟邪,是件十分少见的稀罕东西。你一直不曾出远门,也难怪你不知道。”
宋富光一脸骄矜的解释完,捧着木匣子站起身,叹了口气:“若是找不到钥匙,即使有这个木匣子,咱们还是拿不到银子啊!”
赵立冬随张氏扶着也站了起来,咬咬牙下决心:“无论如何,必须找到钥匙。”
张氏忧虑的问:“娘,那要是喜乐丫头醒过来,问起来咱们该怎么糊弄过去?”
赵立冬冷笑一声:“她都病成这样了,就算气不过,又能如何?”
“生了病,总归是会好起来的。她福大命大的,说不定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赵立冬狐疑起来,问:“你这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娘,您心里有数。这丫头手上肯定赚了不少银子,咱们养了她那么多年,问心无愧了。更合况,如今三弟和弟媳人都不在了,她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您真的还要继续养下去吗?”
张氏字字句句,别有深意。
赵立冬自然听得出来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眯起眼睛道:“要是这病真的治不好,谁也没办法不是。”
王氏和宋高生对看一眼,震惊的张着嘴说不出话。
赵立冬看王氏发愣,不耐烦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愣着,赶紧去找钥匙,找不到钥匙,咱们岂不都白忙活了。”
“好,我这就去找。”王氏连忙回过神,匆匆忙忙跑到宋喜乐床边再次翻找起来。
门外,何氏悄无声息的倚在门缝处,张氏和赵立冬最后的对话,字字句句她全都清晰的听到了耳朵里。
惊恐的捂住嘴,她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猫着腰悄然离开。
回到自家堂屋,正在做针线活的宋莲莲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疑惑的问:“娘,你这是怎么了?”
何氏连忙嘘声示意,走到她面前压低了声音,道:“你趁现在出门,去一趟何家,告诉何金成喜乐生病了,病情很严重。跟他说,一定要带喜乐去镇上医治,绝对不能继续留在家里医治。”
宋莲莲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为何非要去镇上医治。这大冷的天,跑来跑去对喜乐姐的病更没帮助。”
“你听我交代的,转告何金成就是,别的不用问那么多。”
宋莲莲狐疑起来,“娘,你说实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何氏紧张的手指发抖,连连摇头:“没发生什么事,就是你奶不想给喜乐看病,说话不得花钱。我有些担心会因此导致喜乐病情加重,因此便想着,不是还有何家人吗?喜乐是何家未过门的媳妇儿,他们总不会不管喜乐的死活。”
宋莲莲还是不太信:“我看不只是这样吧!以往俺奶对喜乐姐不好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紧张过,一定还有别的事儿。”
仔细想了想,她站起身就往门外冲,道:“我还是得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莲莲,你不能去。那是你奶,是这家里的尊长,你爹的亲娘。你要是跟她吵起来了,以后你爹不好做人。这事儿,咱能帮喜乐的,就只有通知何家人了。你别节外生枝,说不定还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宋莲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深呼吸一口气,面色严肃的问:“那您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