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黑衣男子身上多处被刺伤,鲜血滴落在堆积起来的雪地上,格外显眼。
宋喜乐停下剑势,看着黑衣男子气喘吁吁的样子,原想就此离开,却没成想,原本围着马车一动不动的十几人竟然齐齐出剑。
剑气震**,马车“轰”的一声炸开成一团碎片,何金成一脸恐惧的坐在正中,抱着头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何大哥!”宋喜乐这才意识到从一开始就是她低估了对手的暗算,匆忙仕途越过黑衣男子去解救何金成。
黑衣男子却视死如归的横剑挡在她跟前,语气孤傲而坚决:“姑娘何必如此拼命,我说了不会伤他,便绝对不会伤他。若你真喜欢他,终有一日你们还会再见。但今日,我们必须要将他带走。”
“想都别想,我答应了玉成哥会护着他,便决不允许任何人将他带走。”
宋喜乐恼怒起来,这一次,凝聚全部内力后退两步,一剑劈向正中位置。
黑衣男子惊骇瞪大了眼,跃身朝何金成那边撤退。
至于守在马车周围的人,因为武功修为不如黑衣男子,眼下全被剑气震**的腾空飞起,重重摔落在地,疼的一时间爬不起来,此起彼伏的失声痛呼。
黑衣男子无暇顾及同伴的伤情,心思急转,跃身落在何金成身边,揪住他的衣襟口,厉声道:“跟我走!”
“我不走,我不跟你走,你是坏人!”何金成拼了命的挣扎拍打起来,双腿不停的踢腾。
宋喜乐慌张上前,黑衣人也着急起来,足尖一点,跃身便要逃离。
突然,何金成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以极低的声音凑近黑衣男子耳边道:“回去告诉顾清耀,该回去的时候,就算不用请,我也会自己回去。现在,你可以走了。”
说罢,他一只手快速翻转,从指缝里透出一枚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在黑衣男子后脑的穴位处。
黑衣男子痛苦的皱眉,眼前一黑,手一松,不甘心的昏死过去。
宋喜乐险险松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何金成跟前,拉住他的手,二话不说拼了命的往家跑,边跑边喘着气道:“外面太危险,咱们赶紧回去。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找玉成哥问清楚,你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这都第几次了,怎么总有人想杀你?若你只是一个小军卒,鬼才信啊!”
何金成一句话也不说,唇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望着她因为跑的太急红扑扑的小脸,说不上来的满足和安心。
那一刻,他在想,若是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这么大的雪,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天地间奔跑,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气喘吁吁推开何金成家的门,宋喜乐毫不见外的走到桌子边儿坐下,倒了一杯热茶气呼呼的喊起来:“何玉成,你给我出来!”
何玉成正在里屋收拾被褥,听到她的喊声纳闷儿的走出来,看了眼宋喜乐阴沉的脸色和何金成一副做错事的小孩的模样,愣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我大哥又做错了什么,招惹你生气了?”
宋喜乐冷笑一声,一拍桌子阴沉沉盯着他道:“何玉成,你今日非得跟我说清楚了,何金成原来在军中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物,都已经离开军营多久了,至今还有人追着要他的命。”
何玉成怔住,一脸茫然:“我什么都不知道哇!我大哥在军中,确实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啊!他又是个老实本分的性子,哪里会得罪什么人。”
“那你总该知道,他都跟什么人接触过,或者帮什么人做过事。”
“没有,全是职责之内,并无得罪什么人。”
“你不说实话是吧!”
宋喜乐给气的发笑,喝了口水站起身道:“好说,以后别让他再跟着我去店里了,我晚上回来的晚,以他的处境,难免遇到危险。我每日忙活赚钱已经很累了,哪里还有精力提心吊胆的保护一个人。”
何玉成发愁起来,扭头看向何金成,无奈的唉声叹气。
何金成眼珠滴溜溜一转,一把扑到宋喜乐脚边抱住她的腿,呜呜咽咽的哭诉起来:“喜乐,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以后都不理我,不让我去店里啊!我要是不去店里,以后想见你就很难了。”
“喜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还手的,只要你不生气。”
宋喜乐心情正烦,没好气的踢腾被他抱着的那条腿,“你赶紧的给我松开,再不松开我可就真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