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成在一旁看着,尴尬的张着嘴,不知所措。
何金成还是不撒手,头摇的像拨浪鼓,继续撒娇打滚:“我不,我就不松,喜乐不原谅我我就不松手。要是今儿个你一直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这么抱着。”
“无赖!”宋喜乐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可到底还是……拿他没办法。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僵持了老半天,宋喜乐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心不在焉道:“你先松手,至于去不去店里,这事儿回头再商议。你若一直不撒手,好说,我现在就解除婚约,不就坏个名声,我并不那么在乎。”
何金成一下子止住呜咽声,抬头仰望她,半信半疑的问:“那,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宋喜乐干笑一声,道:“倒算不上生你的气,可你仔细算算,这都第几次被人追杀了。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我好几次性命的份儿上,你遇到危险,我一定第一个逃命。如今你们兄弟两个都不肯与我将事情说清楚,我心里能舒服吗?”
何金成还是一脸的茫然:“可我真的什么也记不得,更不认识那些人,实在不知该怎么跟你说清楚。”
“你说不清楚,还有玉成哥啊!他不是时常提及,你在军中出事那一段时间,他也在军中吗?既然他也在,肯定知道在你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
何金成怔忡了一下,扭头看向何玉成,趁宋喜乐不注意,暗暗冲他使眼色。
何玉成眼珠滴溜溜一转,很快,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说起来:“其实,我大哥真没得罪什么人,或许,是因为之前在军中任职,一直很听大将军的话,因此跟军中一位元老级的将领起过冲突,所以才会被人记恨吧!”
“除此之外呢?你大哥和那位大将军之间的关系,具体如何?”宋喜乐严肃的追问起来。
何玉成边琢磨说辞边慢吞吞的继续编下去:“具体如何,其实我也不甚清楚。但我大哥,确实很仰慕大将军,对大将军唯命是从。至于帮大将军做了多少事,这个我就不太了解了。”
顿了下,啧啧补充:“可如今我大哥早就解甲归田,就算之前有再多的矛盾,过了一年多的时间也该化解了。”
“除非,你大哥知道了一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是跟那位军中元老有关的。”宋喜乐眯起眼睛猜测道。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确实是想要杀人灭口?”何玉成假装震惊的大声问。
“我不知道,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既然你们全都说不清楚,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问。不过,还是希望你能找到那位大将军问清楚。既然事情与他有关,想必他一定什么都知道。”
宋喜乐伸手拉何金成起身,吐了口浊气,语气和蔼了不少:“外面下着雪呢,我不能回去太晚。但愿今晚这雪能早些消停,不然,明日肯定不能去山里面寻找松露了。”
何金成“嗯嗯”点头,慌忙道:“喜乐,我送你回去吧!”
宋喜乐鄙夷的翻白眼:“你连自身都难保,还敢出门送我回去。倒不如老老实实的早些休息,我自己走更安全。”
转了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堂屋内安静下来,待宋喜乐走远了些,何玉成连忙冲到门口将门关死,险险松了口气道:“方才实在惊险,宋姑娘如此咄咄逼人的追问,我差点不知道该如何糊弄。”
何金成恢复了正经,闲庭信步般往房间方向走,道:“这丫头很精明,凡事都能料想一二。可若是跟我斗,还是稍显稚嫩了些。”
何玉成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跟上去问道:“敢问爷,今日追杀您的又是些什么人?是皇宫承天殿那位,还是稳坐王府深居简出,不问世事那位?”
“承天殿那位,我岂会那么轻易让他知道我的行踪。至于王府深居简出那位,是个聪明人,吃了一次亏,是断不会让自己再吃第二次亏的。”何金成轻笑道。
何玉成苦思不得其解:“那还会有谁,做戏或者是真的要杀您?”
“这一次来的人,是顾清耀的手下。”
“顾大将军!”
何玉成难以置信的定在原地:“这不可能,以您和顾大将军的交情,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总是会站在您这边的。”
“他不是要杀我,而是想将我带回去,重新回到昭王府,与承天殿那位分庭抗礼,而不是继续作为摄政之责。”
何玉成摇摇头:“如今,还不是时候,顾大将军今日若是真的将您带回去,您回到帝都,可就麻烦了。”
“是啊,如今还不是时候,不过我想,应该快了。”
何金成讳莫如深的一笑,迈开步子进了自己房间,对何玉成道:“你也早些休息吧!今日下雪,明日我和那丫头肯定进不了山,看来,要缓上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