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为了那三千两银子,可下了狠心,把自己儿子狠狠揍了一顿,怎么这些人的眼睛瞎的不成。
她双手撑着地面,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楚大人啊,您好歹看看,我儿子身上这伤不是假的吧?人人都说,时老板为人仗义,可这都是表面上的,都知道时老板背地里是什么样一个人呢?”
反正,给银子的那个人说了,到时候会有一个出来作证,她就等着拖延时间,把事给闹大就成了。
为了三千两银子,她拼了。
“时小夏的确表里不一!”
时小夏刚要的说话,人群中传出来一阵苍老有力的声音,那声音还带着丝丝不满。
众人看过去,却是时刚。
时小夏也愣住了,怎么会是时刚呢?
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要知道,时刚没重要的事,是不会轻易来镇子上的,就算是比平日里庙会什么的,他也不回来,现在出来的很蹊跷。
杨十六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他给小夏姐惹麻烦了,“小夏姐,怎么办?”
“别怕,事情是怎样就怎样,没人可以冤枉你。”
杨十六心里才稍稍有了些安慰。
要是时刚没出现,李家说的再多,最多也只是两个孩子之间的矛盾,能大到哪去。
可时刚一出现,就不一样了,不仅仅能加重这件事的真实性,他估摸着还能说一些对小夏她们不利的话。
人群中,一个身影看着时刚的背景笑了。
这件事想草草结束,没那么简单。
楚天雄眯着眼看了会儿,认出时刚。
短短一年,这家子人轮番上公堂,他都已经把他家的人认了个遍,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时刚的到来,也成功的让公堂门口热闹了起来。
时小夏姐弟上了公堂,时家长辈来了,看样子还是来作证的,这事有趣了。
“躺下何人!”
时小夏看着时刚,心中的不满升到了极点。
“小人时刚,是时小夏的爷爷。”
有人找他来作证,只要走这一趟,证明时小夏和杨十六两人品行不端,他就有二十两银子,既能让时小夏不痛快,又能得银子,这样的好事,他怎么能错过。
“你来做什么?”
时刚摸了摸自己怀里揣着的二十两银子,才道:“小人听说十六打了李家孩子,还闹上的公堂,特意来证明,在村子里,十六这孩子品行就不端,欺负比他弱小的孩子都是常有的事,而我这孙女向来纵容。”
什么?
杨十六脸色修然变白?
他何时打过村子里的孩子了?
而时小夏几乎暴走。
时刚简直胡说八道。
这么一说,百姓们还以为她和十六真的是那种有了些银子,就随意胡乱欺负人的人。
“大人,绝无此事!”
“如何没有?大人明察,小夏本是我孙女,小人辛苦将她拉扯大,她却不知感恩,不顾小人死活,这样一个人,教出来的弟弟品行如何能好?”
温少轩脸色也不好看,他容忍时刚,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早知道,结果了他,还省事,哪有如今这一出。
“大人,私事和公事不能混为一谈,如今要紧的是查案,不是追溯时家的私事。”
他一提醒,楚天雄也不好太过干涉时家的私事。
“大人,是他先惹事的,我还击,推了他一把不过分吧?”杨十六道,说着,他拉起了袖子,“大人您看,小人手臂上的伤,都是被他推的时候撞的。”
“你胡说,你拿什么证明这伤是我推的,说不定是你自己伪造出来的。”李家儿子指着杨十六道。
时小夏冷冷瞥了他一眼,不满道:“既然如此,你又如何证明你身上的伤是我家十六打的,说不定,也是你自己伪造出来诬陷我家十六的。”
小小年纪,目中无人,谎话随手而来,长大了还不成为一个社会败类。
李家儿子向来喜欢强词夺理,如今被时小夏怼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他要是说自己的伤不是自己弄的,那杨十六也可以说自己的伤不是自己弄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李母见状,连忙道;“楚大人,她们姐俩欺负我家儿子憨厚,还求大人做主啊。”
憨厚?
时小夏忍不住发笑,有这么憨厚的人啊?
李母见百姓不替她们母子说话,一把鼻涕一把泪,继续装柔弱,“大人啊,就算是我家孩子的不是,他骂回去,随便打两下,半大的孩子,哪有不打架的,可把人打成这样,我这当娘的心疼啊。”
百姓们有同感,谁家家里没几个孩子,要换成自家儿子被人打成鼻青脸肿的样子,恐怕他们得和对方拼命。
或许李家儿子是不对,可杨十六下手也太狠了些了,要是把人打死了,当父母的得有多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