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您看看,这小子把我宝贝儿子给打的呀,鼻青脸肿的,我心疼的要死啊。”
“我只是推了他一把,最多摔个屁股蹲。”杨十六淡漠道。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根本没动手好不好?
哪知道杨十六说了这么一句话,李母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她眼泪似不要钱一样,不断的往下落,一边落一边还酝酿着情绪,那样子,仿佛十六犯了什么杀人的勾当一样。
“楚大人啊,我家孩子可怜啊,被打成这样了都不敢出声,只有我这个当娘的给他撑着,您看看这孩子,当着您的面就敢狡辩,要是没您,指不定出什么事来呢。”
时小夏翻了翻白眼,胡说八道。
十六要是打了人家孩子,一定会和自己说的,他说没打,就没打。
“李家婶子,还是等县令大人问话吧,您这样哭也没用。”
李母一愣,似乎没见过这样的人,难道是她哭的不卖力?
都这样了,对方还无动于衷?
她不该抓狂和自己大吵一架的吗?
事情怎么不按照她想的发展。
李母觉得肯定是自己哭闹的不够,她铆足了劲,准备再哭一场,楚天雄听的头疼,及时阻止了,“公堂之上,不得喧哗,肃静!”
李母这才忍住不哭,“大人,您可要为我儿子做主啊!”
“杨十六,你可有打人?”楚天雄问道。
“我没有,而且这件事是他先挑起来的,他打了我同学,我把同学扶了起来,他还不罢休,我只是推了他一下,他脸上的伤不是我打的。”
“就是你打的,你还不承认!”李家儿子气急败坏道。
“肃静!”楚天雄被吵的脑袋疼。
这么点芝麻小事都要闹,真当他没事干了。
“你们一个个说,你说是杨十六打了你,你可有什么证据?”
李家儿子如今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了,他脸上的伤原本也不是杨十六打的,娘为了逼真,生生揍了他好几拳,他现在觉得,自己虚弱的随时能昏过去。
不过只要能治治杨十六那假模假样的样子,他就觉得值。
以后,镇子上他还是老大,没一个敢不服的。
就连跟着杨十六的那帮穷小子看见了她,都要打招呼。
“大人,还要什么证据,我儿子身上的伤就是证据啊。”
仵作当场就上来检查,一碰到李家儿子脸上的伤,他就疼的直抽气,看的出来,伤是真的。
时小夏捉摸着,这伤该不会是她们自己添上去的吧?
可要是单单只是为了诬陷十六,把自己儿子揍成这样子,未免牺牲也太大了。
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回大人,伤是真的。”
一时间百姓议论纷纷,十六这么小的孩子,竟能下这么大的重手,就算是对方先出手,那下手也太狠了。
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也太狠了些。
“我听说,他是没爹没娘的。”
“难怪,下手这么狠,没爹娘教养,能成什么样子。”
……
在场议论纷纷。
杨十六脸色一白,时小夏抓住他的手,摇摇头,现在十六要是生气了,不就是证明十六教养不好吗?
十六是没爹娘,不过有她这个姐姐,她家十六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大人,我家十六的确没了爹娘,不过他有姐姐,有亲人,还去学堂读书,功课在学生中一直都是数一数二的,不必别人差,另外,十六说没人打人,那就是没打人。”
杨十六眼眶有些红,他强忍着泪水,他很想发怒,可他知道,他现在要忍。
“我说小夏姑娘,红口白牙的,你别诬陷别人,难不成我家儿子身上这伤,还是我们自己打的不成?”李母咄咄逼人道。
这有什么难的。
“大人,他们说十六打了人,可十六要是真的打人,下手就不是这样了,我家十六,可是学了一身好武功,他要是出手,恐怕今日李家儿子就没机会站在这儿了,我们是冤枉的,还请大人好好查查。”
“你家这个小杂种还会武功?怎么?你们想怎么着?”
“李氏,注意你的措辞!”楚天雄提醒道。
李母毫无形象的责骂,瞬间让自己形象一落千丈,当母亲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别人家的孩子小杂种?
能把自己儿子教育成什么样子?
“我觉得,时老板家的十六不会打人,他可是好孩子,每次下了学堂,一边做功课,一边帮着店里,好几日我都看见了,况且时老板为人我们还是信的过的,之前还拿了米粮给百姓们。”
“对,我们相信时老板!”
百姓们纷纷一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