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恨,时小夏这丧门星竟能说服大夫人。
“你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给我带出去,重打二十大棍,然后给写一份罪状,把人给楚大人送过去,让楚大人处置。”
“是。”家丁应下,拽着时小棋的胳膊,将她从屋子里拖了出去。
“啊姐,救我,啊姐……”时小棋的声音传的越来越远,众人只听见花园里的草丛中,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时小夏没听见她的叫声,估摸着,她的嘴被堵住了。
家丁很快打完,重新把时小棋拖了过来,只是不同于刚才,此时的时小棋,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整个人被家丁拖着过来,身下逶迤的一条血痕格外明显。
“小棋!”时小琴看着心疼,这可是她亲妹妹啊,现在被打成这个样子,嘴角抽了抽,想要上去扶,可又不敢。
大夫人嘴角一勾,冷冷的看着地上瘫软成一烂泥的人,恨不得抽她的筋骨,要不是这件事比较大,她都想动私刑,活活打死她算了,“拖出去,别脏了孙府的院子。”
“是!”
“大夫人!”时小琴一下子就跪了下来,丧着一张脸,不见平日的傲气,“小棋不是故意的,定是被人蒙蔽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求大夫人饶了小棋一条命。”
“饶命?”大夫人嗤笑一声,不过都是一些乡野来的野人,上不得台面就不说了,要模样没模样,要家世没家世,还带着晦气,这样的人,她怎么会在意她的性命。
杀了时小棋,就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反正村子里,每年出生那么多的女婴,被丢弃的也不在少数,少一个人,她还算做好事,给时家省了口粮了。
“还不赶紧拉出去。”
“大夫人,我求你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饶了小棋的命,我们姐妹日后定然当牛做马报答大夫人。”
“我需要你们当牛做马?时小琴,今日老爷被毒死一事,你也跑不掉,说不定,是你们姐妹联手的,来人啊,把她也给我拉下去。”
大好的机会,她如何能留着时小琴在她身边碍眼。
“大夫人,抓到一个入室偷盗的贼。”管家带着人过来,被抓住的竟然是时小书。
“啊姐!”时小书丧着一张脸,被人捆的严严实实的,动弹不得。
时小琴几乎气晕过去,这都什么时候了,小书的毛病怎么还是没变,入室偷盗,这不是赶着上去送死吗?
“啊姐救我。”
“小书,我说你在红杏村偷偷摸摸就算了,这是什么地方?”时小夏揶揄道,果然是她们要去送死,自己拦都拦不住。
时家这几个,算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走的越来越远了。
“大夫人,这些都是他偷的,他撬了门,想要逃跑,被家丁发现了。”管家把东西抖了出来,都是些首饰什么的。
大夫人气的直发抖,这都招上些什么人,“来啊,一并带过去,告诉楚大人,一定要狠狠的惩罚。”
“啊姐……”时小书吓傻了,按照律法,偷盗者会断手指,他不要被断手指,可如今时小琴连自己都护不住,哪还能帮别人。
第二日,孙府一众人都去了,时小夏算是目击证人,也跟着一起去,楚天雄实在无奈,这几个月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时家的事,还件件不离时小夏,这丫头莫不是来故意克他的。
“大人,我家老爷惨死,大人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楚天雄摸了摸胡子,“事情我都已经清楚了,人是时小棋杀死的,杀人偿命,本官判她个秋后问斩如何?”
“谢大人!”
堂下的时小棋几乎吓的晕过去,秋后,这都快冬日了,岂不是很快就要问斩?
不,她不要死,“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闭嘴!”楚天雄一拍惊堂木,时小棋这才安静了下来。
“大人。”一旁的师爷在楚天雄耳边说了什么,楚天雄甚是赞同的点点头,他差点给忘记了,孙员外可是此处的乡绅,家缠万贯,孙府又没儿子,只有老弱妇孺,他这一死,孙府可就美人做主了。
这个时候不捞点银子,岂不是可惜了。
“时小棋,你刚才说,你是被冤枉的,可有证据?”
时小棋心中一喜,楚大人信她了,急急忙忙跪的端正,“大人,我是受了时小夏的挑唆,才会给孙员外下毒的,我都嫁进来了,我怎么可能会下毒害我的丈夫?还求大人明鉴啊。”
“大人,证据确凿,孙府上下一致听见是时小棋毒害了我家老爷,还求大人定她死罪。”大夫人有些不满,事情都这般明显了,还有什么可查的。
楚天雄摇摇头,“孙夫人,你们听见了,本官可没调查过,万一是个冤案,本官岂不变成草菅人命的县令了?”
呵~
楚天雄这态度前后变化的明显,哪里不知道凶手,怕是看上了孙府的家产,想要谋夺过来吧。
可惜,遇上了这么一个父母官,真是够悲催的。
“大人,凶手自己亲口说出的真相都不可信,还有什么是可信的?”
“小夏姑娘,话不能这么说,有时候,耳听为虚,你不识字,自然不懂这个道理,本官也是为了孙员外着想,想要查出真正的凶手啊。”楚天雄感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