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是派些人去孙员外府查查吧。”一边的师爷殷勤的献计,要是得了银子,还不是有他的一份。
“好,另外,去红杏村,把时家家人也带过来。”
当下衙役就去了,其余的人,一个个被师爷带去问话,做了登记,待这番完成了,时家的人也被带了过来。
时家的丧事刚刚办完才一天,一家子围了过来,每个人身上都是一身麻布衣裳,往大堂里一站,晃的楚天雄得眼睛几乎睁不开。
周桂花吓了个半死,看见时小棋就要扑过去,还没待过去,就被衙拦住了。
“大人,我们都是守法的好人啊,我家小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一定是被冤枉的。”周桂花哭丧着,身子慢慢跪了下去。
“是啊,大人,一定是被人冤枉的。”时招子狠狠的瞪了时小棋一眼,好端端的,嫁了人享福就完了,却惹出这样的事。
楚天雄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下去,那惊堂木好像拍在人心上一样,让人一颤,“这里是公堂,不是外面的闹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本官问谁话,谁再回答,其余人都不许说话。”
一时间,大堂里才安静了下来。
楚天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大夫人身上,威严道:“孙夫人,孙员外被毒死的时候,是哪些人在场?”
“时小琴,时小棋,时小书,时小夏,我们是后来才赶过去的,过去的时候,老爷已经死了。”孙夫人说着说着,又伤心了起来,拿着帕子珉着眼泪。
老爷死了,她的后半生还能依靠谁呢?
都是她们姐妹害死了老爷,狠狠的瞪过去,恨不得用眼神就把时小棋给杀了。
楚天雄又将目光转移到时小夏身上,“小夏姑娘,说起来,你们算堂亲,当时你为什么会在你新房那边?”
“我来送亲,在新房边也不奇怪吧?况且孙老爷来的之后,我就去了小琴屋子里,我们过去的时候,孙员外人已经没了。”
“你胡说,一定是你,你这个扫把星,村子里谁不知道,你克死了你爹娘,又克死了傻子,孙员外一定是你克死的,可小棋没关系。”周桂花才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扯着嗓子喊道。
一喊完,又听见惊堂木的声音,楚天雄正了正身子,皱着眉头,“肃静。”
转身又看着时小棋,“时小棋,你说人不是你杀的,有什么证据?”
时小棋一愣,脑袋飞速的转动,要什么证据?
她哪有什么证据?
怎么办?
想了会儿,才急急忙忙道:“大人明查啊,今日是我大婚之喜,孙员外又是我丈夫,我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丈夫,大人,是时小夏,是她早就计划好,她见不得我过的好,所以才设计了这么一出,红杏村人人都知道,我们姐妹感情不和,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
楚天雄看着师爷,师爷点点头,“这一点不错,时小夏不仅仅和时小棋的关系不好,她和时家所有人的关系都不好,两家交恶许久了,这在红杏村不是秘密。”
所以,很有可能是嫁祸?
楚天雄眯着眼睛,他才不管凶手到底是谁,他要的,只是银子。
要是杀人凶手是时小夏的话,似乎时小夏没立场杀人,人人都知道,温少轩在她家。
那么若是时小夏是被孙夫人卖通的呢?
这样杀人凶手不就是孙夫人了吗?到时候孙府的整个家产,不都是他的了吗?
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侧着身子,“时小夏,时小棋怀疑你是杀人凶手,你可能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昏官!
时小夏在心里咒骂,这件案子已经明明白白,他却故意诱导查案方向。
“大人,孙员外死了之后,我才到现场,另外,就算我和小棋不和,我也不会做这钟氏事,杀了孙员外让自己背上血案,对我和我的店有什么好处?”
“或许,你是被人买通的呢?”楚天雄继续道。
买通?
她明白了!
原来,楚天雄根本不是糊涂,他为官这般多年,如何不知道凶手就是时小棋,现在却误导众人,将自己拉出来,是想把凶手引到孙夫人身上吧。
孙夫人一出事,孙府剩下的都是些小妾,根本没什么用,到时候孙府的所有家产,可不都归衙门所有吗?
楚天雄,你这个官当的还真是够了。
大夫人也明白了,狠狠的瞪了时小棋一眼,才道:“大人,我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听见,时小棋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凶手就是她。”
“孙夫人,话不能这般说,或许,时小棋根本就是被嫁祸的,她一个农家孩子,能嫁入你们孙府享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要说她会杀孙员外,本官觉得实在说不通。”
时小棋大喜,没想到县令大人还能这样帮着她,连连点头,“大人,不是我,我不知道茶里面被下了毒,那茶在我进孙府就在了的。”
“你可知,茶是谁送的?”
“是孙府的丫鬟。”
“孙夫人,既然是孙老爷娶妾,这府里的人事都是听你的吧,那茶,你也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