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糖坊就这么小一个地方?”
陈景源来到沈桃的糖坊,看着只是一些常见的物具,哪里能像制出冰糖的样子。
只是糖坊内还在不断的烧火的土炕有些奇怪,现在还没到冬日,哪里需要睡上土炕。
沈桃看着陈景源道:“这里的地方是小,不过做冰糖,也不需要什么大地方。”
陈景源转了转眼珠道:“你不准备给我看看你们是如何制作冰糖的?”
胡致庸上来道:“制冰糖是我们的独门秘方,自然不能随意给外人看了。”
但是胡致庸拿出他们剩下的冰糖:“这些都是我们的货,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做的冰糖。”
陈景源见着胡致庸把冰糖拿到阳光下一晃,大块的冰糖像是宝石一样闪耀,毫无杂质,他点了点头:“我们先定三担的冰糖,验货之后,如果品质优,我们会考虑一直在你们这拿糖货。”
“不过银钱方面?”
他暗示沈桃他们应该给自己压压价,毕竟他可是他们第一个大客商。
沈桃很爽快道:“三十文一两怎么样?”
陈景源皱眉,沈桃却看着他道:“这个价钱,都不满意吗,据我所知,京都可没有人会卖出三十文的冰糖,这已经是最低的价钱了。”
陈景源看了一眼沈桃:“三十就三十吧,这是定金。”
胡致庸收下了五两银子的定金,送走了陈景源。
但他回来的时候,见着沈桃脸上的神色不是高兴,有些疑惑道:“怎么了小师傅?”
“三十文一两的冰糖,算不得高价,可是他却不满意。”
胡致庸挠了挠头道:“他可能想把价钱压得更低?”
“外面已经是五十文的高价,三十文对他来说不可能算是高的,除非他知道曲阔安当初在崇州利用糖行收购的冰糖价是多少。”
当时沈桃为了快速抢占崇州的糖货市场,连冰糖都只要二十五文,康淮声说过,曲阔安把这批冰糖在京都卖到了四十五文,那京都最低的冰糖价就理应是这个数。
她往下再降了十五文,这个陈景源,却不喜反忧。
胡致庸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
沈桃看着来来往往的帮工对着胡致庸道:“他们既然要冰糖,那我们就在糖里加点料。”
七天之后,沈桃把冰糖交给了陈景源,他看了冰糖,却没有提继续签商单的事,只是拉着冰糖就走了。
但不到一会儿,铁林就帮着沈桃提回来一个人,胡致庸一看,赫然就是这里的一个帮工。
铁林把人带到沈桃的面前道:“陈景源出去后,果然对着这人盘问了一番,说的都是关于你做冰糖的事。”
沈桃对着铁林道了谢,铁林放开人,站在了一边。
那帮工顿时跪在沈桃的面前:“东家,我也没说什么,你怎么做冰糖的大家都不知道,我能说什么出去啊。”
胡致庸看着这帮工的怀里有些鼓囊,扯开他的衣服一看,见着里面赫然一锭银子,胡致庸拿出来砸在他的身上:“你什么都没说,这陈景源就给你一锭银子?”
帮工有些心虚,这才吐出些真话道:“我只是说东家您每次做冰糖,会用到那土炕,他听完之后,就给了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