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生说不出来,他知道赵钦想瞒着自己的身份,不然昨日那些人来的时候就说了,他现在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坏掉赵钦的计划。
见着他不说话,那官差一把推开他:“吹牛也不看看你面对的是谁?”
他手上一挥,就让官差将所有人给带去衙门。
沈桃带着枷锁在街上走着,所有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似乎不明白她这个小姑娘能犯什么重罪。
沈桃完全忽略了那些人的眼神,一路上只想着赵钦到底会去哪?
等到了衙门,也没人来解开她的锁拷,沈桃一抬头,就见着宋济远也站在一旁,正不怀好意地笑着。
一旁还站着一个官府中人的模样,神情严肃。
那人对着上面的知县道:“连大人,这办案也要讲证据,宋公子无缘无故诬告下官与人勾结开据器械的凭证,不能只靠他一张嘴吧。”
知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不要慌张。
这宋济远的表家顾家如今在朝廷地位不一般,他上门来高发甲逐司的吏官收受贿赂,他总不能不理会吧。
其实这说起来,甲逐司也是归都监那边管,案子怎么着也该让都监来审,可是那都监却说自己和这甲逐司同属一宗,为避免被人说徇私,就把这个案子转交给他了。
连宝能是一个头比两个大,觉得这案子棘手的紧。
宋济怀此时还不知道,他为了向沈桃报复,说的行贿案,在这些人眼里可不是一件小案子。
连宝能和都监都把他当作是顾家派来的,顾家要找甲逐司的麻烦,到底是想争夺军中权力,还是另有他意,这知县和都监都猜不透。
所以把这案子踢来踢去的,最后都监称病,就直接扔给了知县处理。
连宝能看向沈桃,十几岁的模样,站在公堂之上,神色自若,没有丝毫慌乱,比甲逐司的吏官还要淡定。
看上去确实不像一般人,可是再怎么不一般,十几岁的孩子你说她私藏武器,贿赂官员,也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能做的。
连宝能问向沈桃:“宋济远状告你行贿以及私藏器械,你可认?”
沈桃抬头道:“欲加之罪,自然不认。”
宋济远指着沈桃道:“大人,她这种心计深沉的人自然不会认,得严刑拷打,她才能招。”
温华听着赶紧道:“大人,证据都没有,怎么能够施加严刑?”
“怎么没有?”
宋济远拿出一本登记甲逐司各类器械的册子道:“这上面分明没有两支弩箭支进支出的记录,她那日拿弩箭几欲要杀我,要不是我反应快,及时走了,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她定然是知道弩箭不合律法,才串通这个吏官搞出的凭证。”
宋济远看向沈桃一群人,发觉没有赵钦,对着连宝能道:“大人,这里还少了一个人。”
连宝能让他不要激动:“你说的那个,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他问着吏官道:“你这册子上确实没有两支弩箭的记载,你又如何给他们开下支出的凭证?”
吏官解释道:“这本册子登记的只是信城的武器,这两支弩箭,是来自于京都。”
“撒谎,怎么就是京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