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去弄的这个凭证?”
沈桃拿过那个盖有甲逐司章印的纸张,对着月光看了看,印章边缘整齐,痕迹清晰,可不像是假的。
一旁的马经方趁此也看了一眼,心下一惊,这的的确确是甲逐司的章子,赵钦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
赵钦看着现在人多,不方便解释,也就道:“那天我们在宋济远面前露了弩箭,就让阮生去备了两张,具体的,等明早起来,我再与你细说。”
沈桃见着赵钦的眼神不断的往其他人身上瞟,似乎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也就点了点头。
胡致庸却上前道:“怎么还说悄悄话呢,也跟我说说,我也想去搞一把弩箭来,多威风啊。”
赵钦冷眼瞧着他,没说一句话,带着阮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桃见着他屋里点上了两支蜡烛,心想着大晚上怎么还要读书写字。
赵钦拿出纸墨,边写边对着阮生道:“这封信,我写好后,马上送去驿站,让他们快马加鞭把这信送达。”
阮生点了点头:“不过公子就这么放过那个宋济远吗,要不是您早做了一手的准备,他还指不定怎么污蔑呢。”
赵钦疾笔写完:“我这封信,就是找人来收拾他的。”
宋济远三番两次的找事,他若再放过,就对不起他这么主动的送上门来挨打。
到了天亮,沈桃被外面的光线晃醒,刚起身穿好衣服,就又听到外面一阵骚乱,她一推开窗,外面就来了一波人。
昨天那波人穿着盔甲,是兵,这波人穿着衙役服,是差。
沈桃左思右想,今天是不是有点流年不利,难不成这波人,也是宋济远招来的?
这次这些官差没有一句废话,上来就是:“把这院子里的人通通带到衙门。”
铁林赶紧道:“抓人也得有个理由吧。”
“你们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清楚吗,去了衙门就尽快交代。”
听这官差的意思,未审都开始定罪了。
沈桃看着官差一间间屋子搜罗,看有没有藏人,结果全部屋子搜完了,沈桃都没见着赵钦的踪影。
胡致庸一旁轻声道:“这小子跑得这么快?”
阮生一边悄声道:“我家公子一早约了人在茶楼见面,这会儿还不知道这里的事呢。”
“一大早上的,他要见谁?”
胡致庸听着两人的话,撇嘴道:“你还是先关心关心我们自个儿吧,这些官差一言不发的来拿人,只怕不是什么简单事。”
他们正说着,官差突然问向他们:“谁是沈桃?”
沈桃几人面面相觑,这里就她和温华两个女子,想瞒也瞒不住,索性就出来道:“我是。”
她话音刚落,一把枷锁就将她拷了起来,还给她上脚链,铁林见着这是对待重刑犯才会有的拷锁,对着那官差道:“她一个小姑娘,有必要上枷锁吗?你们还怕她跑了不成?”
那人却一笑:“这是有人交代,专门照顾你的。”
阮生挡在沈桃面前:“你可想好了,你要这么做,等我家公子回来饶不了你。”
“你家公子又是哪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