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苏婳的身形。
是她没错了!
京兆府尹不由得感叹一句:“你倒是名声不小!”
苏婳:“……”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名声不要也罢!
京兆府尹见自己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由得轻咳了两声。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起。
“刘翠芬,苏婳所言可属实!”京兆府尹恢复严肃的表情,不怒自威。
听见京兆府尹严厉的声音,刘翠芬吓得脚下一软,好在不傻,连忙喊冤:“大人民妇一家都是本分人,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做出这等事的!属实冤枉啊!”
“是她!”刘翠芬指着苏婳的鼻子,继续叫嚷道:“就是这个小毒妇,把我女儿的胳膊打断,她、她还想要陷害我啊!”
“大人她冤枉我!我是冤枉的啊!”
刘翠芬干嚎两嗓子,听得京兆府尹一阵皱眉,又是“啪啪”两下惊堂木!
“肃静!”京兆府尹严厉的瞪了一眼刘翠芬,这才道:“苏婳,可有此事?”
苏婳镇定从容的开口:“大人,我爹苏大强当日因我打断她女儿手臂一事亲自上门道歉,赔了二两银子,这一点当日的街坊邻居都可作证,银子他们也是收下的。”
“但没想到,次日刘翠芬与其丈夫纵火烧我苏家糕饼铺子,断我苏家生计,这夫妻二人其心之歹毒,可见一斑!”
苏婳一番话条理清晰,加上先天声音好听的优势,与刘翠芬一对比,苏婳的形象反倒是瞬间清新起来。
京兆府尹脸色也缓和不少:“既然刘翠芬火烧你家铺子,为何当时不来报官!”
“大人,民女害怕呀!”苏婳说情绪就激动起来,身上的肥肉跟着颤了颤,竟然扮起了可怜:“刘翠芬与赵二可称南街一霸,民女一介弱女子实在是担心他们报复啊!”
“再者父亲一向教导我苏家子女,做人要大度。”
在场众人听见这“大度”二字,脸皮都是不约而同的抖了抖,苏大强听见这话,更是不由得老脸一红。
苏婳对此并不在意,面不改色地继续道:“我苏家大度,也不愿再生事端,却不料今日这刘翠芬见民女的摊子生意好,心生妒忌,竟想动手砸了民女的摊子!还说这南街的地界都归他家管。”
“大人,民女一家的生计都指望着这小摊子啊,刘翠芬这是要了我们一家人的命啊!”
话毕,全场寂静!
这……还是苏婳吗?
她的口齿什么时候这么伶俐了?
这一番话就将刘翠芬的蛮横霸道,与她自己的弱势描述的淋漓尽致,还让人忍不住对她生起同情。
苏婳抹了把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她可太清楚自己现在这一百八十斤的体型有多招黑,所以卖惨的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呵,她可是金牌主播!论耍嘴皮子,还真没怕过谁!
刘翠芬听着,额头也不由得沁出冷汗!细想着前几日火烧苏家糕饼铺子究竟有没有留下把柄。
事情也已经过去好几日了,真有证据也不会等到现在!
想到此处,刘翠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火烧你苏家铺子?真是好笑!”刘翠芬说着不由得冷笑起来,满脸讥讽:“证据呢?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看看呀!”
“你简直血口喷人!你这小毒妇……”
“肃静!”京兆府尹看着又准备展开泼妇骂街架势的刘翠芬,急忙喝止,对苏婳道:“你可有证据!”
苏婳不屑的瞥了一眼刘翠芬:“刘婶,我有证据!”
刘翠芬看向苏婳,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