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向京兆府尹道:“大人,当日我家铺子被烧,索性反应还算及时……”
刘翠芬心里一慌,直接打断了苏婳道:“胡说!你们当时都在睡觉,怎么可能反应过来?”
“哦?是吗?”苏婳故作惊讶,肥胖的脸上两根八字眉鬼畜的扬了扬:“我家糕饼铺子没有火源,怎么就会起火呢,于是民女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在废墟中查找原因,果然被我找到了一块沾着桐油的焦炭。”
顿了顿,苏婳努努肥厚的嘴唇才继续道:“刘婶,你家的油纸伞卖得不错哦!”
刘翠芬听见这话急声叫道:“不可能!当日我们明明是用……”
“公堂传唤,小人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一道男声突兀的响起,适时打断了刘翠芬。
苏婳并未理会突然出现的赵二,质问刘翠芬:“刘婶,是什么你倒是继续说呀?”
刘翠芬眼神躲闪,自知失言,也不再开口。
“你就算不说,火也一定就是你放的!”
苏婳一下子站起身,冷冽的向刘翠芬逼近一步。
“咔!”
一道细微的破裂声,从耳边传来。
众人纷纷朝苏婳脚下看去,只见她踏着那块青砖莫名的多了几条裂缝。
卧槽,要不要这么拆她的台!
她发誓,自己真的没有用力……
碍于这严肃的场合,众人礼貌的没有笑出声!
赵二见状讥讽的开口:“苏姑娘,你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
“啪!”
京兆府尹拍了一下案桌,视线落在地上的裂缝上,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刚才的对话,他也察觉了端倪,顿时皱着眉头一脸不悦:“赵二?公堂之上,岂容你接连喧哗!”
赵二连忙拱手,退到一旁,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反倒眯着眼睛,看向苏婳的眼神都透着狠意。
苏婳的脸色也是凝重起来。
她能拿捏刘翠芬是因为此人与原主性子相似,蛮横有余却没有什么脑子。
但这赵二能在南街霸凌百姓多年还相安无事,自然不是刘翠芬可比的。
若是今日不能将赵二扳倒,只怕后患无穷。
苏婳想了想开口道:“大人刚才那番话是民女编造的。不过民女有些好奇,刘翠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熟睡?糕饼铺子可一向是晚上备货。”
“还知道铺子起火,我们没能及时反应?”
苏婳看了一眼赵二的脚,继续说着:“民女也并没有发现沾上桐油的木头,真正发现的是墙角一个八寸左右的男人脚印!大人只需派人取样,与他们二人的脚印做个对比便知真假!”
话到此处,不仅刘翠芬神色慌张,就连赵二脸色都变了,因为他的鞋码正是八寸。
虽然还未派人去取证,但真相如何亦不必再分辨了。
“啪!”
一声惊堂木震得刘翠芬浑身一颤。
“大胆赵二、刘翠芬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刘翠芬跪在地上如同淋了雨的鹌鹑,没了半点之前的嚣张。
赵二倒也反应极快,连忙跪倒在地:“大人,草民认罪,当日实乃不小心碰到了烛火,这才引燃了苏家的铺子,草民愿意赔偿苏家二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