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歌否认说：“才……才没有。”

她怎么可能承认这一点，这也太丢人了，她移开目光：“我这不是最近在忙广聚轩的新菜式嘛，所以每天晚上才这么晚睡的。”

武戒垂下眸子，沉默了会儿，又抬眼看着眼前人，温和地说：“那你这几日，也是因为此事才不开心？”

李清歌本是想继续否认的，但对上他那什么都没嗯掩藏的眼神，一下子就说不出谎话，只能干巴巴地‘嗯’了一声。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坐在她对面的人唇角微勾，眼中盛满了笑意。

她连忙说：“你别……别多想，我这是不喜欢事情不明不白的。”

“嗯，”武戒点了点头，又问，“明明是你自己腾了间厢房出来，说要给我用，结果反倒是气到自己了？”

李清歌觉得他虽然语气认真，但她就是听出了几分揶揄的意思在里头。

她打量了他一眼，狐疑地问：“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武戒看她这迷糊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又在她那逐渐凝聚怒火的目光中及时收敛：“没有，我是在笑我自己，会错了你的意。”

李清歌轻声‘哼’了一声，懒得和他计较：“我那是担心你有了喜欢的女子，才会一直同我保持距离，所以才一直在想这件事。你看看，我这手就是因为想这件事才会被切到的。”

武戒没想到她伤到手竟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连忙正色说：“抱歉，是我不好。”

李清歌瘪瘪嘴：“我也不用你道歉，只是你若是有了喜欢的女子，一定要告诉我才行，我最烦想这些不清不楚的事了。”

武戒见她明显尚未达到他想要的程度，心中叹了口气，认真地说：“我没有喜欢的女子。”

“我知道，我是说以后，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嘛！”

李清歌觉着两人反正是假成婚，总有一日是要和离的，而且她总有一天是会离开的。

若能在离开前见证他和喜欢的女子在一起，也算不留遗憾了。

“以后也不会有旁人。”武戒一字一句地说。

李清歌听到这笃定的语气，不由一愣，脑海中划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你该不会……是断袖吧？”

武戒被这话一噎，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她气死。

也不知道她这一天天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他到底是不是断袖，难道她感受不到吗？

李清歌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他明显生气的模样，连忙说：“我没有说断袖不好的意思，只是……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她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个形容词，又安抚着说：“断袖也没什么不好的，断就断吧，能和喜欢的人相伴终老，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了。”

武戒掩在袖中的手握了又送，气得狠狠撂下话：“我去沐浴。”

说罢提起药箱便转身离开，看得出来是气狠了的模样。

李清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地说：“怎么会是断袖呢……”

她没有意识到，她这话中竟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