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清歌本来正喝着茶，一听武戒这问题，顿时便呛着了，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摆着手说：“没什么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李夫人是以为他们两人是真的夫妻，所以才会给她避火图，要她好好研究研究，可这事可不能让武戒知道。

她将地契都收好后，两人便分别去沐浴，李清歌自然是在主屋，武戒则去了厢房。

待小绿帮她把头发绞干后，她才让小绿退下，坐到床边问：“你要睡外面还是睡里面？”

她话音刚落，便看到武戒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茫然，她耐心地等着答案，没有半点不耐。

武戒死死盯着那张大床，半晌才开口：“都可以。”

李清歌看着床想了想说：“还是你睡外面吧，你起得比我早，我睡觉还不老实，要是我在外面恐怕会掉下去。”

说罢她便爬到了床内侧，拍了拍另一边说：“睡吧。”

这动作做完她才感觉不太对，她这个行为加上这句话，怎么看怎么像是那花楼的客人。

她轻咳一声，不理会武戒，径自背对着外头躺下，耳朵却仔细注意着动静。

她听到人走动的声音，然后屋内的烛火便被人吹灭，那脚步声就往床的方向走来，随即她就感受到她背后不远处有人坐下，掀开被子的声音。

虽说她不在乎男女大防，但到底这是第一次和别的人，还是男人，睡在同一张**。

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

她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猜测着应当是武戒在脱衣服，而后眼前又暗了一些，应当是武戒将床幔放了下来，她凭着声音判断武戒应该已经躺下了。

深夜静谧，她感觉自己仿佛能听到武戒的呼吸声。

李清歌不知道的是，武戒是真的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他很明显就能听出来李清歌在紧张，感觉得到她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刚想开口说若是她不习惯，他可以像以前那样的时候，身旁的人就转过了身来，目光灼烫着他。

“武戒，谢谢你。”

他不敢看她，尽量平静地问：“什么？”

“这次的成婚一事，我记得我还没和你说过谢谢。”

李清歌侧着身，屋内昏暗，仅有朦胧的月光笼罩在武戒身上，她只看得清他的轮廓：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家收留你的事，你心怀感激，所以才同意这场婚事的，但即便如此，我也很感谢你。当时情况过于紧急，我也没来得及问你。”

武戒问：“问什么？”

“问你是否有心仪的女子？”她枕在自己手上，将犹豫许久的问题问了出口。

武戒偏过头看着李清歌，李清歌身处在月光也不可企及的地方，哪怕他目力再好，也看不清楚李清歌现在的模样，只有那黑曜石般的眼睛，他知道是在注视着他。

李清歌忍不住追问：“你有吗？若……若是你有心仪的女子的话，我可以帮你和她解释的。”

她揪紧了锦被，说不清楚内心到底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