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歌抓起那瓶子就冲了出去,昨日她都和武戒商量好了,这药该由武戒来帮她上的,但武戒今日竟然将它又拿了过来。
武戒向来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马不停蹄地去了竹林,然而竹林里头已经人去楼空,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准确来说,是所有关于武戒的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那些桌椅板凳,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的样子,格外清冷。
屋内寻常替她提前燃好的炭火,也早已没了温度,甚至连炭灰都寻不见踪迹。
小绿在后面追赶着,好不容易才赶了上来,喘着气说:“小姐,您慢点……慢点,您才刚受了伤,还没好呢。”
她实在佩服她家小姐,手受了伤还能跑这么快,得亏知道目的地,不然都追不上了。
李清歌紧紧攥着手中的小药瓶,看着小绿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绿这才有心思打量着屋子,惊讶地说:“奴婢也不知道啊,这……武公子是离开了?”
“武戒什么时候把这东西给你的?”李清歌又问。
小绿想了想说:“就在小姐醒来前约莫一刻钟。”
李清歌看小绿确实不像是在说谎,说明这件事她也不知道,也就是说事情隐蔽,应该是他爹李富贵的手笔。
联想到昨日李富贵对武戒的态度,李清歌心里有了个猜想,难道说她爹表面上不计较,实际上事后却偷偷找了武戒,要他离开?
这般想着,李清歌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李富贵的院子,生怕来不及。
好在等她赶到的时候,武戒果然也在那里,身上还背着包袱。
“爹,这是怎么了?”李清歌努力平复着呼吸问。
李富贵啜了口茶,老神在在的没有说话。
武戒没有看李清歌一眼,解释说:“打搅李老爷许多时日,实属是不应该,如今我身体已经大好,便也不该再劳烦李老爷了。”
李听歌听着武戒这话觉得不对劲,怎么着话里话外都是要走人的意思?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这样了呢?
她又看李富贵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便知道源头在他身上。
“爹,突然这是怎么了啊?您为什么要赶武戒走?”李清歌上前一步问。
李富贵挑了挑眉:“嗯?闺女,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明明是武戒自己说要走,你怎么反倒怪到爹的身上呢?”
李清歌半挡在武戒面前:“爹,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武戒在咱们家住的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说要走人呢?是不是您又欺负他了?”
李富贵看着胳膊肘都要拐到天上去了的闺女,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你就非要留下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