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听说我宝贝闺女受伤了?伤哪了?快给爹看看!”
李清歌连忙起身:“爹,我没事,是白云太大惊小怪了,都没和我说,就私自去向您禀报了。”
李富贵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严肃地问:“到底伤哪了?”
李清歌不得已,只能‘实话实说’:“就手臂划伤了一下,冬天穿得厚,是小伤。”
没办法,她只能将披风稍稍掀开,露出包扎好的手臂,好在血迹刚才都已经处理干净,如今看起来也只余下白色的纱布。
李富贵看到那纱布,心痛地说:“都已经到了要包扎的地步,还和爹说是小伤?快让府医看看。”
李清歌哪敢让府医来看,毕竟那伤口还是有点儿深的:“真的不用,武戒已经帮我上过药了。那伤口小的跟是什么似的,是武戒非要拿纱布捆着,说他不捆不放心。”
为了表明说的是真的,她甚至还想挥舞下胳膊,向李富贵展示一下她并没有伤得很严重。
然而她才刚有所动作,两道凌厉的目光就聚焦在了她的身上,一道是李富贵的,一道是武戒的。
没办法,她只能瘪瘪嘴将手放好,和李富贵撒娇说:“我真的没事了,武戒那灵丹妙药,女儿很快就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了。”
李富贵听到武戒二字并没有表露任何情感,李清歌内心有些慌。
以往她爹每次听到她提武戒,要么是故意生气不想听她说,要么就是哼出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知道她爹只是装的,并不是真的生气,但如今这种态度,她有些拿捏不准了。
李富贵对府医说:“你去检查一下武公子的药,看到底如何。”
武戒没有说什么,主动将那小瓶子递给了府医。
府医仔细检查过后才对李富贵说:“李老爷,这确实是疗效极佳的金疮药,比老朽的要好上许多,想必大小姐无碍,如今已包扎好了,伤处便不宜再动。”
李清歌见府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立马就气鼓鼓地看着李富贵:“你看,我早就说了嘛,我真的没事,爹您就是小题大做!”
李富贵瞥了一眼武戒,转而教训李清歌:“你也是,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
李清歌忍不住反驳:“我哪里乱跑了啊,我明明就是在李府里头,而且武戒是我未婚夫,我在这里看看他不行吗!”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她内心总是有些不安,所以她才故意提起武戒未婚夫的身份,希望李富贵能看在这个的份上不怪罪武戒。
李富贵是又生气又心疼:“你啊,爹是管不了你了,你就可劲儿胡闹吧!”
李清歌一脸笑嘻嘻的,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挽住李富贵的胳膊:“我敢这么胡闹,还不都是因为知道就算捅破了天,也有爹顶着嘛!”
李富贵重重地哼了一声:“快回去歇息,瞧瞧你这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
李清歌摸了摸自个儿的小脸,义正词严地说:“女儿这是饿的!本来我是想来和武戒一起用膳的,谁知道就遇上了这事儿。”
李富贵对此倒也没有怀疑,白云并不知道详情,所以当时李清歌到底流了多少血,受伤有多严重,他一概没有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