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戒看着李清歌那像是偷着蜜的小老鼠般的模样，眸间带了几丝笑意便走上前去。

“诶，你别靠这么近，小心蒸汽。”

李清歌连忙又制止了他要继续靠近的步伐，然后才将蒸笼盖掀开了一条小缝，里面的热气立马就跑了出来，四处散开。

待蒸汽散尽，武戒看着里面白花花的一片，鼻翼翕动：“这是糯米？”

李清歌赞赏地点了点头：“嗅觉不错嘛，没错，就是糯米。”

她看了下时辰也差不多了，便招呼着小绿帮她一齐将蒸屉搬下来，武戒见状直接上手，轻轻松松地将大蒸屉搬到了一旁。

李清歌‘啧’地声摇了摇头：“体力好就是好啊，不错，有前途，哪怕以后做苦工也饿不着。”

武戒知道她是在故意打趣，也不接茬，就帮她将蒸屉一层层拿下来。

李清歌则一点一点地将蒸熟的糯米摊在了早就铺了布的竹筛中，这一步是为了将糯米降温。

一般人做糯米酒都是直接将糯米放在最后用来装的罐子中，不过这边既然有条件，她自然是选择放在竹筛里的，竹筛面积大，更能均匀的散热。

“蒸糯米来做什么？”武戒疑惑地问。

李清歌熟练地摊着糯米：“做糯米酒，今天做了，等到了冬至那天喝，刚刚好。”

很快就只剩下一屉糯米了，李清歌想到它们酿好后的味道，恨不得现在就能饮到：“你喝过糯米酒吗？”

武戒沉默了一瞬，还是点点头：“曾经喝过。”

“好喝吧！甜丝丝的，又不容易醉。”

李清歌眨巴着眼，说着说着突然就有了个新想法，顿时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兴奋着说，

“武戒，等冬至那日我们逛完了，还可以找个屋顶，我拿着下酒菜，你带着我，我们一起飞上去。”

“我们可以边喝酒，便吃着下酒菜，边看着这满江城的夜景，便欣赏月色呢！”

光是想象李清歌就忍不住笑眯了眼，仿佛已经身临其境了一般。

武戒看着身旁人激动的模样，忍住笑意，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冬天冷，夜里风还大。”

李清歌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忍不住拿胳膊肘搡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冷有什么关系嘛，有汤婆子，还有酒，这都是暖身子的，大不了我再穿多些嘛！”

武戒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终是压不住眉梢，‘嗯’了一声。

“好啊，原来你是故意的！”李清歌总算是看出来武戒是在开玩笑，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将糯米都摊好后，小绿和武戒便在一旁用蒲扇轻轻扇着散热，李清歌则仍旧坐在小凳子上画着图，时不时试一下温度。

等温度总算降到适宜的范围后，李清歌又将纸笔收起，然后净了手开始拌酒曲。

这是很重要的一步，一定要让酒曲和糯米充分地混合在一起才行，所以虽然可以用木勺或者其他工具帮忙混合，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用最原始的双手，因为这样更能保证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