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墨丌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俏丽身影,她逆着光,光晕在她的身体上打出了一个光圈,有些刺眼,他还眯了眯眼。
“你怎么了?”
咳嗽声立马唤醒了安礼,她着急地转身扑到了墨丌的床前,小心翼翼地扒着床沿,想伸手去摸但是又不敢。
在极度矛盾下,她顺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唤铃,心急的她还一连按了好几遍,连手都在哆嗦。
墨丌淡淡地笑了笑,轻声说:“靠近点儿,让我看看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礼的眼泪止不住了,一个多月的等待磨去的不仅是时间,还有她原本坚定的心。
好几次午夜轮回,梦到的都是墨丌跳下来挂在楼上的那一幕,只是好几次,墨丌都没有跳到气垫上,当场去世,这样的梦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安礼咬着唇,眼里泪水涟漪,欣喜、难过、委屈、开心的种种情绪充斥在她的心里,复杂得像解一道数学题。
“你终于醒了。”她一说话就是颤音。
医生很快就来了,安礼被挤到了外面,她隔着玻璃窗看医生们忙前忙后,墨丌伸出手给他们抽血化验,自己则歪头看向玻璃窗,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安礼擦了擦眼角渗出泪水,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的是一件有些皱巴巴的T恤,表情立马变得难看起来,墨丌睁眼看到的自己就是这样的吗?
这时她又看到自己印在玻璃上不太清晰的轮廓,头发也没有经过打理,真的是难看极了。
“墨先生,您身上的伤势都不算致命,多加注意就好,两处枪伤也能修复好,只是可能在阴雨天会有些疼痛。”
医生一条条地向墨丌汇报情况。
墨丌这才回头看向他们,说:“我知道了。”
即使是在病**,墨丌依然有一种俯瞰众生的高高在上感,苍白的脸上气势凌人,让人下意识地不敢大声说话。
几个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墨丌扫了一眼玻璃窗,发现安礼不在那儿了,他微微皱眉。
医生们以为他生气了,立马推出了主治医师为代表,跟他说了“杜冷丁”的事儿。
他抹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悻悻道:“后期如果出现戒断反应也是正常的。”
墨丌知道了来龙去脉,他眉间的痕迹更深了,冷声道:“为什么医院能混进来外人?还是来帮我查房的护士?”
“墨先生,这的确是我们的错。”医生大气都不敢出。
墨丌抬起那只没有中枪的手臂,说:“既然有人失职,那就不要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