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丌醒来是个大事儿,墨老爷子一个小时后就到了,正坐在病房内和墨丌说话。
安礼换了一身浅色的休闲套装,将头发扎了起来,在门口看到父子俩在谈话,就自觉地等在外面。
“为什么不进来?”墨丌一眼就看到了她。
安礼微微一愣,站在了原地,双手背在身后有些无措。
墨老爷子也才看到她,对她招了招手,笑道:“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快过来!”
咬咬牙,安礼走进了病房,先是对墨老爷子问好,然后才在墨丌的另一侧坐下,时不时看一眼墨丌,眼里是浓浓的担心。
“这些星星是你叠的吗?”
墨丌还只能活动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但是可以动作的幅度也很小,只能伸手指了指床头的三个玻璃瓶。
墨老爷子也闻声看去,惊讶地称赞道:“小礼还会做手工啊!这么多星星要很长时间去折吧?”
安礼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她微微垂着头,小声地说:“嗯。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叠的,不花时间的。”
父子二人都看出了安礼的窘迫,对视一眼后便默契地不再提起此事,接着说起了墨丌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公司的事儿,安礼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好几次看向床头的玻璃瓶,第三个瓶子还有一点儿空着,在另外两个满满当当的玻璃瓶旁边显得格格不入。
她有些懊恼,为什么不快一点儿叠呢?还有一个瓶子没满,这也太不吉利了。
墨老爷子留下来和安礼吃了顿医院餐,墨丌还挂着药水,只能吃些流食,不禁让他揉了揉眉心,不解道:“怎么不去外面吃?”
“让你好好看着。”
墨老爷子抬眼看他,面上全是对儿子的不满。
安礼忍了忍笑意,安慰道:“再过两三周你就可以吃这些了。”
两三周过去,墨丌身上的肉慢慢回来了,及时是躺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的胳膊和副部依然是硬邦邦的,摸起来手感顺滑,一点儿都没有垮掉的迹象。
在给他擦拭身体时,安礼有些嫉妒地说:“你怎么还那么精瘦?”
墨丌一只手撑在身后,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安礼的身上,他不动声色地为对方减少压力,分担重量,闻言,低低笑了几声。
这一段时间,墨丌醒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a城,有人高兴,有人失望。
原本幸灾乐祸的人都闭了嘴,开始小心翼翼做事,生怕墨丌醒来看到他们的言论来对付他们。
这一次混乱,刘家的唯一继承人已经走私和从事境外佣兵生意进去了,半年后行刑,刘董一蹶不振,现在提起刘家,大家多是一笑而过,不敢深谈。
自从墨丌可以坐起来之后,来病房看望的人就络绎不绝,有时候安礼在,有时候不在,安礼抽空去了一趟白家,从白琛那里将安安接回来了。
又一波来探望的人离开,安礼终于带着安安来看墨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