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清走到李清河身边,听几人的谈话。
据看守麦场的两人所说,当时他们听见荒野中传来女人的呼救声,两个人连忙赶过去救人去了,所以起火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在现场。
周晏清就接着问:“你们说有女人呼救,走过去的时候却找不到人,我怎么感觉像是调虎离山,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有人想要以这种方式报复你们?”
孙海山跟李二狗闻言皆是一头雾水,李二狗虽然平日里经常耍滑头,但他胆子小,从来不敢干得罪人的事儿,整日里见到人都是嬉皮笑脸的,谁会跟他结仇?
孙海山就不用说了,也是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干活一点也不偷懒,跟李清河一样都是知青们的代表。
平日里大家都称呼孙海山为书呆子,除了劳作之外,但凡有点时间他就啃书本,别人来乡下当知青包袱里带的都是吃的,用的,他带的都是书。
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不怎么主动跟人说话,别人跟他说话他也只是笑着点头,村里的妇女开他玩笑,说要把女儿许配给他,他便一脸的惊慌,脸也红了。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得罪人呢。
周晏清见没有头绪,就说:“既然是人为的,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好好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周晏清拿着手电筒蹲在地上,从最开始着火的地方开始一点一点的查找。
沈云香看着满是泥泞的地面,皱着眉说:“就算有什么线索现在也全都没了。”
麦草燃烧后留下的黑灰已经泡进了泥土里,被百姓踩来踩去,恐怕什么都不剩下了,再说又能找什么线索。
周晏清在旁边折了一根比较解释的草茎在泥水里扒拉起来,“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找不到呢。”
“想要点火,就必须要用到火柴,火柴棒可以烧成灰烬,但顶端的火柴头可能还会保留下来。”
沈云香听完笑了起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火柴燃烧过后头也是黑的,你看看这地面,全都是黑乎乎的,一旦裹进了泥水里,怎么找?”
周晏清也有点泄气,正当无计可施的时候,周晏清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如果对方真的是要陷害这两人,一个人不可能做到既能调虎离山,又能跑回来点火?”
沈云香直接说道:“这还不简单,有录音机不久行了,提前把求救的声音给录好,将人支开之后,再伺机点火。”
周晏清没有立即反驳,心说这的确是一个办法,“如果要真是你说的这样就好了,可乡下哪来的录音机呢,要说收音机还可能有,谁会买录音机?”
沈云香被问的一阵语塞,确实,收音机是不能录音的,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有么有录音机卖,她这么说就又有点暴露她“不学无术”的本事了。
“那也许,也许是对方有同伙呢?”
周晏清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先找找看吧!”
沈云香也帮着继续找,李清河拿着手电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脸沮丧的孙海山,李二狗缩着肩膀蹲在一旁,一脸苦象,他不时的抬头去瞅老黑子,看一眼连忙又把头低下,生怕老黑子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