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苦恼,为啥这么倒霉的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是谁要害自己,急的抓耳挠腮。
“海山,你别多想了,村民要是知道你们是为了救人才失职想必就会原谅你。”
李清河安慰孙海山,孙海山非常苦闷:“再过俩月我就要上大学了,发生了这样的事儿,看来这个学是上不成了。”
原来孙海山被村里人举荐可以去城市上大学,一个公社一年只有两个名额。
别人错过了这一次或许还有下一次,可孙海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或许这辈子都上不了大学了。
他是做梦都想要上学,如今终于有了上学的机会,却因为一次失误把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孙海山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的谈话被周晏清听见,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在想对方陷害孙海山是不是跟这个有关,这么说的话是知青点的知青干的了。
可他这些话没敢说出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出这些话是非常不理智的,很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知青们大都自尊心非常强,要是得知自己被怀疑,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更重要的一点,周晏清是资本家出身,他说的话,就算证据确凿,可信度也会先减七分。
黑灯瞎火,几个人打着火把在麦场里漫无目的的瞎找,沈云香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估摸着现在应该是十二点左右了。
村子里的狗这个时候都不叫了。
周晏清见了就让她先回去休息,沈云香揉着眼睛:“现在黑灯瞎火的不好找,不如明天再找。”
李清河也说先回去睡觉,等明天天亮了再找,“你们一路舟车劳顿,沈姑娘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肯定很累了,不如大家都先回去吧,孙海山,你也别太自责,相信村民会理解你的,你跟我回去吧。”
周晏清找了半天,满手泥巴,一无所获,忽然,他瞳孔微微一张,眼神即刻变得深邃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低着头,不动声色的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四周,黑漆漆的夜色,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夜枭的鸣叫在深夜里听来格外的刺耳。
收回目光,他见沈云香打了个寒战,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搭在了沈云香身上:“走吧,先回去休息!”
现在是五月底,六月初,早晚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于是就劝大家赶紧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都回吧,天冷别感冒了。”
农村医疗条件不好,要是真病了也麻烦,还会耽误生产。
老黑子还在泥地里找麦子,衣服早就已经湿透,他却浑然不觉,拈起麦粒用衣服给兜着,冻得嘴唇都在哆嗦。
所有人都过去劝他,他就跟一头牛似的,说什么也不肯回去,最后周晏清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不知在他耳朵边说了什么,老黑子眼神一变,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紧接着就站起身,答应跟着大家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