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芝麻小官,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
索性就当个故事更或者当个笑话说说得了。
想通之后,丁守业瞬间心里舒畅的许多,释然的笑笑,说说也无妨,“我这是没有给府衙王大人攒够银子,所以他旁敲侧击的和我要银子的时候,我拿出来的太少,所以就挨打了,就是这么简单。”
幸好他平时给那王大人送的多,只是讨了一顿打,否则,如今的他恐怕连小命都不保。
李昱恒听着丁守业的话有些疑虑又有些困惑。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自己亲自提点起来的官员,私下里竟是这样一番嘴脸。
“府衙王青松,他可是丰和年间武昭皇帝亲封的状元,他如今竟然如此的昏庸?让人难以置信。”
丁守业听到这话,又向李昱恒问道,“兄台是外地人,你如何知道我们这里的官员?难道你祖上有荫庇?”
丁守业真是巴不得能抱上一颗大树,然后改变他们老丁家这一大家子人的命运。
李昱恒被问的有些蒙,他何止是祖上有荫庇。
于是灵机一动道,“家伯曾经在朝中做过官,所以才对此有所了解,后来经商就不甚了解了。”
原来如此,竟是个过气的官戚。
丁守业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又继续和台文轩在屋子里走了起来。
李昱恒为了了解的更多,便又向台文轩问道,“台兄,你也是个读书人,既然有功名却为何竟甘心只做个教书先生?”
还是台文轩最坦诚,将自己的过往一并道出,“鄙人之前就是这楼城县的县令,后来因蒙冤入狱,又蒙妻子朱大花不弃舍命相救,这才保住自己一命。
就在无处栖身之时,妻子朱大花独自带着自己的一对儿女来到这里买地播种,才有了如今的一番景象,鄙人深感现在所有的一切真真的是得来不易,所以我一定用一生去好好报答妻子朱大花。”
台文轩说到此时,竟感动的泪珠在眼眶打转,趁着其他两个人不注意的时候才将眼泪偷偷拭去。
回想去过去的一切,台文轩仿佛犹如昨日一般,触动及深。
李昱恒竟也听得入神。
他仔细看了眼前的台文轩,感觉他明明老实厚道,倒也并非似那些朝中昏庸圆滑之人。
即便是犯了死罪,他的妻子竟然还能将他解救出来,本就不易,竟然还能在事业上有如此的成就,更是不可思议。
这个叫朱大花的女子还真的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李昱恒想到此时,竟不自觉的笑了笑。
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一想到这个直爽率性的大娘子竟笑得出来,往日里,如果宫里有这么一个女子的话,他想到不会想,一定将这样的女子拖下去惩罚了。
可如今这是怎么了,李昱恒自己也不得而知。
“咚咚咚”,门外忽然想起敲门声。
“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换好药吗?上好些了没有啊?”
是朱大花说话的声音。
她在堂屋等了老半天也没有见着台文轩出来,想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晚上就要实施她的钓鱼计划了,她要和家里嘱咐一下,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