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想法开拓新颖,不拘于女子内宅和邻里锁事,是个难得的丫头。”杨荣礼只知沈庭蔚对她有意,却不知霍怀的心事,接着又说道:“往后若能得遇良人,懂她信她,且由着她,将来必定会有一番成就,只是大都朝的世谷礼法早就禁锢了大批人的思想,这样的良人怕是难找。”
霍怀正襟危坐,缓缓开口道:“只是难找,并不是没有。”
杨荣礼这才注意起霍怀来,这小子家世清贵、一表人才,并没有因为出生世家而生出半点骄横之气,实属难得,难道?
这种念头在心中一起,随即又开始鄙视自己来,他堂堂帝师,怎么此时如同妇女般起了八卦之心。
他艰难的压下这股念头,眉毛一挑,“几个大男人不是该论论家事、国事、天下事吗?怎么论起儿女私事来了。”
沈庭蔚不急不缓道:“这难道不是学生的家事吗?”
“你……”这臭小子还是听不明白霍家那小子在说什么吗?若是那霍家小子把话挑明,你还有盼头?杨荣礼在这件事上对沈庭蔚有些恨铁不成钢。
霍怀人虽好,但绝不是月乔的良配,以他的身份地位,又是霍家的独苗,哪怕他再喜欢,将来的正妻也不可能是月乔,而且妾室之位也不会只有她一人。
后院的争斗足以泯灭掉一个女人的心性和初心,哪里还会保持如今的那份鲜活和开拓新颖的想法。
霍怀又笑道:“再说这个也是先生您先起的头。”
杨荣礼佯装生气的瞪了一眼这两人,便不再作声了。
马车到了怡清路,先去了杨荣礼的家,然后霍怀与沈庭蔚一同进了沈家。
冯月乔上午待刘掌柜的人将面拉走后,便让狗儿和赵氏继续去扫院子,随后哪也没去躺在**好好的体息了一会,等养足精力后打算继续去院子里囤面。
听到沈庭蔚的声音,因着想知道城外的救灾情况,于是急忙从房间里出来,这回来的除了沈庭蔚,竟还有霍怀。
“霍大人怎么有空过来?”冯月乔有些好奇的问道。
霍怀目光落在好她清秀的小脸上,脑海里又想起杨荣礼的那番话,顿了顿说道:“连日守在城外,有些累了,想过来与沈兄聊聊应对之策。”
冯月乔见沈庭蔚同样也是一脸疲惫之色,赶忙到厨房拿了两支竹杯,替二人一人倒了一杯灵泉水送了上去。
“你们想到什么法子吗?”冯月乔关切的问道。
沈庭蔚便将今日在饭馆发生的事与她重头到尾说了一遍,冯月乔连道:“好主意、好主意。”
随后才说起,“银钱之事,我身上还有些,本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的,但料想这两日我的店里也会收到些银子。”
说完之后又看向霍怀,“不知道我的货锦儿姐姐那边卖得怎么样了。”
“再过两日,我姐姐押送的那批米粮就到了,她也会自亲过来一趟,听说生意十分不错,想来是赚了不少银钱,不然也不会二话不说掏了五千两买米。
只不过异地运米,成本实在太高了,这五千两花下去,花在米上面的却只有三千两左右,其中二千两都是运费和人工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