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打开桌子上包裹,映入眼帘的是,几瓶伤药和一套干净的女装。
彦林:“主子,马车已经备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萧长凤看着**躺着昏迷不醒的男子,眸子微深,他赌气般的闭口不谈。
彦林眼观鼻鼻观心,看向床边忙碌的小人儿,瞥见自己的主子脸色越来越黑。
“念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我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不远处那些青衣男人正朝着我们这里过来…”天色微微大亮,那猎户夫妇像是被什么迷住了,到现在都没醒。
萧长凤轻轻敲打着桌子,一言不发。
身上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天色越发的亮了,彦林继续说道,“隔壁那两个夫妻药效很快就会过去,我们得赶紧离开…”
“萧长凤,你到底想我如何?”
苏凝这下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就是故意让自己对他服软。
白衣少年露出自己原本娇滴滴的声音。
态度,语气,听着有些软绵绵的,让萧长凤郁闷的心情瞬间好上了许多。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干什么!
“念奴娇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清楚,当你对我没有任何价值,你就什么也不是!”
萧长凤起身淡淡的瞥了少年一眼,无视了他那发白的脸色,吩咐彦林把**的男子给带走。
现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你出去等我一下…”
萧长凤深深地瞧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就走出了房门。
屋子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动,那是念奴娇在换衣服,萧长凤本就站在窗户边上。
余光一瞥,就见穿着白色肚兜的女人,露出的那一大块,白皙光滑有线条的后背,他目光一烫,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明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可那耳根子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莫名的红了。
“我好了…我们走吧!”
一身粉色襦裙的少女款款而出,耳边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刚睡醒的低吟声,萧长凤深吸了一口气,没没想太多,就把小巧的女子抱在了怀里,飞跃而上。
一道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林中小木屋前。
妇人从**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瞥见窗外大亮的天色,顿时脸色大变,她摇了摇一旁睡熟的男人。
“当家的,当家的,快醒醒…”
“三娘,怎么了?”
妇人见男人醒来,脸上松了一口气,她快速穿好衣服,连忙往外跑。
“我去隔壁看看,那两小子是不是跑了!”
隔壁小木屋,大门打开,里面的人早已不见了。
妇人脸色黑沉,抓着一件破烂的黑色上衣,和一套白色锦衣长袍。
而匆匆来迟的猎户,皱眉头,“三娘,人呢?”
“跑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让这两小子给逃脱掉了。
而闻风而来的几个青衣男人正巧碰上了那对脸色难看的猎户夫妻。
一眼就瞧见,那面容皱纹女人的手上,拿着那些衣服,为首的男人顿时皱起了眉头,而其他人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却顺着男人的目光,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师兄,那件黑色的衣服好眼熟,好像是钰宝那小子所穿的衣服…”
原本来了几个陌生男人,这对猎户夫妻本就升起了一丝警戒心。
看他们狼狈落魄的模样,应该是来寻人的。
而且那人应该是那两个少年郎。
“这件衣服的主人现在在哪里?”
郑师兄还未开口,一旁尖嘴猴腮的男人抢先发难。
“哦,这是昨晚入住的两个少年留下的,我们过来,就没见他们人了,许是出去了……”
“胡说八道!你们到底把他藏哪里去了?”
钰宝受了伤,绝对跑不远,昨夜又在这里住下。
“诸位若是不信,可以在我这里随意地找!”
猎户冷声道,一点也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郑师兄咳嗽了一声,才提醒说话的那人。
“老婶儿,老叔你们别生气,我师弟那嘴啊,说话不听,你们可别见怪啊!”
妇人看着几个人身上所穿的服饰,应该是门派里出来的弟子,隐下眼底的怒火,笑眯眯地道,“不碍事的,诸位大侠,远道而来,不如留在这里喝杯茶,吃顿饭再走?”
“刚刚那两个少年,说不得等会就回来了!”
几人男人昨晚饿了一夜,现下肚子空空,早就饥肠辘辘的他们,自然不推辞热情的老女人。
“那…就多谢老婶儿费心了!”
妇人把脸色难看的男人拉了出去。
像是教训的话语,吐了出来,“当家的,你别绷着个脸,赶紧和我去厨房搭把手,我们来了客人,自然得好好招待一番!”
小木屋破旧,又狭小,他们几个大男人满脸嫌弃,但比起什么都没有的荒郊野外,勉勉强强可以入住,他们在屋子里休息。而那对猎户夫妻,正在灶台上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