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宝握着小拳头,挡在娘亲身前,对不怀好意的坏女人怒目而视。
他奶奶的大声喊道:“你个老巫婆,你离我娘亲远一些!”
“老巫婆?小家伙,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娘亲她才是巫族的巫女吗?”
大夏公主已经注定失去嫁入东宫的可能。
但她为了报仇,更是无所顾忌了。
沈雪禾将奶宝从地上抱起,再冷冰冰的睨了一眼该死的女人,警告道:“我家宝宝可是很矜贵的,若是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给吓到了,公主殿下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沈雪禾,这孩子又不是你的,你干嘛如此上心?”
大夏公主觉得可笑。
沈雪禾捂住奶宝的耳朵,语气有些严厉,“我再说一遍,奶宝就是我的儿子,如果公主殿下听不懂人话的话,我不介意找一只母狗来翻译一下,现在这世道,狗都能说人话了,却不想,公主殿下您还挺返祖,连狗都不如了。”
“沈雪禾,你骂我是母狗?”
“我是说,你还不如母狗呢,说你和母狗一样,都是在侮辱人家那么可爱的生灵!”
她言辞犀利,怼人没商量。
大夏公主眼圈一红,完全忘了自己今天进宫来的目的。
幸好,她身边还有一拎得清的。
是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身上散发着不是很明显的檀香。
味道不刺鼻,若是仔细闻的话,还会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总之,这男人不是寻常人。
他小声对大夏公主道:“稍安勿躁,正事要紧。”
“哼!沈雪禾,你给本公主等着,本公主现在懒得和你一般见识,可不证明以后你还能在本公主面前如此嚣张。”
沈雪禾歪着脖子,呵呵道:“放狠话谁不会啊?可嘴巴要是有用,还用拳头干什么?”
说完,她倒是最先抱着奶宝扬长而去,全程都没看凉亭里的新帝一眼。
几个大夏国的使臣开始挑拨离间,“陛下,这东宫太孙妃实在是过于目中无人,即便有太孙殿下宠爱,也不该连陛下您都不尊重啊。”
“你们懂什么?这丫头是在故意激怒我呢!也好,那朕就给她点颜色瞧瞧。”
那日御花园冲突之后,皇帝忽然下旨,将住在武英侯府的女人接入宫中。
没明确说要做什么。
可那日柳出殡的时候,珠珠并没有现身。
不少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认为珠珠很可能要被扫地出门,连腹中的孩子出生后,也未必能见到了……
“柳,对不住了,我现在只能先牺牲一下珠珠和她腹中的孩儿,若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顺顺利利的完成计划。”
沈雪禾找了一月朗星稀的夜晚,拿着纸钱,去柳的墓上祭拜。
铜盆里的纸钱烧的噼啪作响。
火光倒影在她充满痛苦和无奈的脸上。
柔美的脸部轮廓被毛茸茸的勾勒了一圈。
夜色下,她就像一个半透明的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消失。
“柳不会怨你,他清楚什么是必须要牺牲的。”宣闻钧一身黑衣,也是来祭拜的。
沈雪禾对他的忽然出现,并不觉得惊讶。
她反到自嘲的笑了笑,“柳并非清楚什么是该牺牲的明白人,他从小就是你身边的影子,他觉得自己活着,就该为主子付出一切,哪怕是丢掉性命。”
“我把他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