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也只能听话,虽然她觉得,喝了一个时辰茶水的自家小姐,真的有点奇怪,但这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
看着丫鬟再次出去,凤清歌又掏出了自己怀里那块令牌。
那令牌不大,成人手心大小,是由黑乌木和银共同打造的,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莫名眼熟的标志——一朵纯黑色的莲花,在黑乌木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显眼,再加上银丝作为点缀,看着高贵无比。
凤清歌若有所思的抚摸过那黑色莲花,心里阵阵微动,说不出来,这熟悉的感觉真的没差,但她脑子里却半点记忆都没有。
若这人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对他们的怀疑,恐怕是有些偏颇的,可问题是暗卫也没有提到关键。
那个叫墨什么的人,到底是谁,为何所有人都要瞒着自己?
有关于那人的存在,就连号称是仅听自己吩咐的暗卫,都并没有提过有关墨某人的存在,凤清歌还是觉得心头疑惑更深。
她很想知道,可却根本没有任何渠道可以知道,然而让凤清歌更没有想到的是,尹风行前脚出了她的房间,转头便又进了沈从文的房间。
“你猜的没错,她已经起疑了,你们再这样下去是根本骗不过凤小姐的,就算失忆了她也还是凤清歌,若真有一日被发现了,恐怕只会更惨。”
尹风行就站在沈从文房门口,沈从文则是坐在桌边,背对着他,不知坐在那干什么,一动不动的,始终是那个姿势,没有改过。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不骗她,我们又能做些什么,现在墨景玄根本查无此人,而你就算告诉她,她与那人是夫妻的关系,她除了会为你那莫须有的,已经不知是死是活的主子拼死守到最后之外,还能有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吗?”
沈从文无声叹气,他语气里满是阴郁,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一眼看过去便能够感受到致命窒息感的阴郁。
他想不明白为何,凤清歌会这么轻易的对自己产生怀疑,难道自己对她不好吗?
“我自然知道你没错,我已经将暗卫令牌交与她手,日后我们都是保护她的人,所以未来的路也就不劳沈公子操心了。”
尹风行毫不客气,他不在乎其他的,只是这个人若想取代自家主子的位置,那绝对不行。
他又不是个傻子,自打尾失岛开始,便一直跟着墨景玄他们,又怎会不知沈从文心里那一点小九九。
“你是怕我抢了你主子的位置,哼,你可真是忠心,可惜,我若真想抢,应该轮不到你来阻止,当初凤清歌刚醒来时,你们这群暗卫,没有一个在院子守着,都出去找你的宝贝主子了,眼下找不到了就想到又来破坏别人了,还真是墨景玄的做事作风啊?”
沈从文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从来没有越过那个界,却被人如此恶意揣度,更加不舒服,抬眼便朝着尹风行的方向看过去。
一双面对凤清歌时永远温柔温润的眼,此刻满是怨毒之色,甚至丝毫不带任何平日里谦谦公子的气息,看着竟比那躲在暗处保护主子,杀人无数的暗卫更轻松几分。
尹风行听着他莫名诡异的声音,心下不由得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