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风行也的确没想到,自己的这句话会引起沈从文如此大的反应,看着他与平日里判若两人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然语塞。
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像自己做错了的感觉。
可要说真的错在哪儿了,他其实也想不出来。
自己本就是墨景玄的人,为了墨景玄而守护凤清歌天经地义,而对于沈从文他自然是没有客气的必要。
然而刚才沈从文那句只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的话,却也让他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
的确,那段时间他们一直都忙着寻找墨景玄的下落,没有人关注过留在院子里的凤清歌是如何的。
可这也无可厚非吧,毕竟他们是暗卫,是墨景玄的人。
在确定墨景玄真的出事之前,所有人当然还是墨景玄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以凤清歌为重?
虽然自家主子将凤清歌看的跟那眼珠子似的,恨不得每天都捧在手心里,可这些对于暗卫的规则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只是听命办事,说的难听点,他们无非就是一群负责执行命令的工具人而已。
“……怎么?刚才不是还振振有词的,现在又没话说了,你那主子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倒有勇气来威胁我,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点?”
尹风行很想反驳,但作为一名墨景玄的暗卫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就算是他再怎么想反驳,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其实并没有做到墨景玄当初的命令。
按墨景玄的意思,他们的确是要以凤清歌为重的,起码是早就该派人回来守着凤清歌才是。
但过去的几个月,他们却只是在全力寻找自家主子,甚至没有派过一人回来。
所以面对沈从文的话,他没有办法反驳,只能沉默的攥着手。
另一边,凤清歌坐在自己的床边,几乎是一夜未眠,等到稍稍有些困意的时候,抬头看见就已经是天亮了。
本就虚弱的身体被这么一折腾,又是耽误了缓解的机会,再一次病倒。
不过还好,这次并不严重,只是头晕目眩,有些乏力而已,连续在**躺了好几天。
凤清歌一直都在病着,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的。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避开所有人,保持清醒的头脑,想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以只要有人进她的房间,她便会假装自己心烦意乱的,让所有人都出去。
然而事实证明,她可能有些高估自己已经失忆了的大脑,里面完全一片空白,根本不给任何面子。
不管怎么期望,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大脑给予的回应。
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没有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也没有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组织,什么都想不起来。
有种十分挫败的感觉,纠结了很多天,凤清歌也在仔细观察着周围其他人对自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