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绪腾飞,盘算着如何行事时。
宁雪岚便入府了。
她知墨景玄请她来的目的,不等他提及,便主动开口:“南宁休养生息几年,已经是兵肥马壮,国库充盈,我父皇听信馋臣进言,欲挥兵燕弛,便是想从燕弛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他们看上了何处?”墨景玄晃了晃神,紧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何处?这个怕是得问王爷您了。”
墨景玄绞尽脑汁的细细思量,竟不知何处打眼惹来了邻国的觊觎。
宁雪岚看了墨景玄一样,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竟是真不知,便开口提示:“听闻燕弛最近又新发现一座铁矿。”
“岭南?”墨景玄惊讶至极,“此事虽不假,但一发现奏报皇上后,便下令禁言,不许透露铁矿的事半分,除了小部分人知道外,并无他人所知,你们又是从何得来的消息?”
“禁言?这消息早就在燕弛边境和南宁过传的沸沸扬扬了,只怕还不止南宁,你们燕弛周边的国家怕是都已经知晓了吧!”
墨景玄人傻了,“怎么可能……”
“往往最不可能的事就是真相,王爷不妨好好想想,既然已经下令保密,为何又人尽皆知呢?偏偏异国他乡都传遍了的消息,为何你们却被蒙在鼓里了呢?”宁雪岚一点点引导。
墨景玄突然就明白了,“京中有人作祟,且这人权利还不小。”毕竟知晓在岭南发现新铁矿的事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王爷不妨私下查查吧!”宁雪岚言尽于此,便没有再继续深入,比起这个她更关心的是自己:“此前的合作可还算?我还能假死离开吗?”
经此一遭,她只想为自己而活,家国大义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了。
“这事得从长计议了。”墨景玄不敢一口答应,毕竟宁雪岚这个时候就跟要索人性命的毒蛇似的。
宁雪岚也不恼,本来墨景玄就不欠她的,能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那我过几日再来,希望到时候得到的是好消息吧!”
“但愿。”
……
凤清歌都快要被小兰给死了,忙完了外头的事,她本想悠闲度日。
不曾想因为小兰的自作主张,害得她每天都要见不少夫人,不是在侯府见,便是受邀到别人府上,总之是将‘相亲’这事给贯彻到底了。
这不,昨日董家做寿,今日杨家设宴,老太太是执意要让她外出露脸,她不得已,只能坐着马车往杨家去了。
去杨家的路上,要途径燕王府。
小兰和凤清歌掀开车帘看集市上大热闹时,便看到宁雪岚进了燕王府。
凤清歌仍是面无表情,但心底却又几分触动,许久不见的酸涩又重新涌了上来。
小兰是知晓凤清歌跟墨景玄的一些事的,这会见了,不由得出言讽刺:“燕王还真是喜新厌旧得很。”
当真是应了那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话,她也挺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的,只是苦于无法上门理论。
说到底,二人私下虽熟稔,但燕王到底是未曾表露心迹,也不曾派人上门来提亲,如今更是与来和亲的宁公主有了婚约,自家小姐就更没有立场了。
“小兰,莫要非议别人。”凤清歌默默的将手收回,把帘子放了下来,靠在了车壁上。
相识一场,好聚好散罢,也不必闹的太难堪,像现世,那些明星夫妻离婚不也是如此,若是互相扯皮,只会惹来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