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歌冷笑一声:“为除去我,还真是有心了。”如此大费周章,诚然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要将她置于死地。
原先她不知是如何惹了沈如芳不快,如今她却是明白了,只怕是以为自己已经知晓了她的丑闻,杀她灭口罢了。
然,她不是原身,自不会是任她们拿捏的软柿子。
如今,到她反击的时候了。
她有此机遇,说不定跟原身有莫大的干系,既然承情,那就得报恩。
原先她只是得过且过,还未想过替原身报仇一事,如今却大不一样了。
这仇……她得报。
当然,为原身……也为自己……
“你可是觉得委屈了?”墨景玄摸着手上的玉扳指,试探着问。
“我没资格……”凤清歌吐出一口浊气,转了口风:“王爷这是何意?若论委屈,难道不该吗?”
该委屈的是原身,只可惜红颜薄命,原身早就香消玉殒了……
然则这些并不能为外人道,凤清歌这才改了口风。
“倒也不是。”墨景玄声音晦涩,道:“我只是想提醒你,莫要玉石俱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划不着做。”
有些事要做,那就得做到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把柄,否则最后牵连的只会是自己。
凤清歌点点头,很是认同:“王爷说得对,这次,我不会再贸然行事了。”
她会一点一点的揭开事实,将真相剖开摆在众人面前,也会一举将沈如芳给按死了,再不能给她翻身的机会。
墨景玄见她听进去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可得真的记在心上才好,再者,有些事一旦攀扯出去,侯府怕是要走下坡路了。”
他待她不同,却不知她心意,虽不介意夜夜探香闺,但总归是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的,唯恐她乱来,伤及自己,只能这般隐晦的提醒一二了。
凤清歌再次点头,“这些我心中都有数了,永昌侯府从来都不是我的靠山,不管它如何,对我没甚影响。”
说到此处,凤清歌看了墨景玄一眼,只道:“稍候。”便起身入了内室。
到了床前,挽了挽袖子,这才蹲下身去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妆匣,妆匣较大,是她用来放宝贝的。
除了妆匣,存放账本的箱笼也有。
之所以放在床下,她也是心存警惕,怕有人惦记她的东西,趁着她不在幽兰院,便胡乱行事。
凤清歌将妆匣抱着出了内室,小心地放在桌上,当着墨景玄的面,把里头的瓶瓶罐罐一一拿了出来,放在一旁后,将底下的一张写满字的纸抽了出来径直递给墨景玄。
墨景玄接过,还没看便微微挑眉:“这是……”
“王爷仔细看过,咱们再说。”
墨景玄便不再多言,拿起纸张细看起来,这一看,不由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制冰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