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淮看着白月疏不想回答刚刚到问题,也没有继续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他心中藏着的——念念。
“白小姐!”月娘一听有人找,便知是白月疏,平日里莲步轻挪的月娘瞬间快步赶来。
“好久不见啊,月娘。”白月疏看到现如今越来越光彩照人的月娘,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
阳光刚好打在了白月疏的侧脸上,陆应淮看了个刚好,让他有一瞬间的愣怔。
“白小姐,这次是要定礼服吗?”月娘嘴上问的是白月疏,眼神却是打量着旁边的陆应淮。
“这是我未婚夫,我想来订一下订婚礼服。”白月疏为月娘解惑。
“好,请跟我去涟堂。”月娘前面带路。
白月疏和陆应淮两个人同步起身,跟在月娘后面。
涟堂,顾名思义前面有一大片莲池。
“好几个月,您都没有来拿礼服了,这次巧了可以都试一下。”月娘玉手挽帘,带着白月疏
两人走进了涟堂。
白月疏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继而月娘拍了拍手,就有位女子推着挂满礼服的衣架进了涟堂。
陆应淮坐在一旁,充当完美背景板。
白月疏目光扫过衣架,伸手拿了两件就进入了内堂,试穿礼服。
月娘看了一眼陆应淮,示意他等待,接着就随着白月疏入内了。
“月月,这就是小蹊的生父吗?”月娘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刚刚看到陆应淮时候的震惊。
“嗯……”白月疏情绪突然低落。
月娘感受到自己身旁人的情绪变化,也不再多问。
加快了手上帮白月疏的整理。
“这件真丝珠绣白裙真的很衬你。”
月娘看着已经换好礼服的白月疏,满意的笑了笑。
“咳咳——”白月疏掀开珠帘看向了陆应淮。
陆应淮听到白月疏的咳嗽声,猛然抬头放下了手中捧着的报纸,却突然有点恍惚,他感觉自己看到了念念。
一样的白裙,一样的身形甚至肩膀上还有一样的疤痕若隐若现。
“怎么?”白月疏勾起一抹笑,“四爷,很满意这件礼服吗?”
白月疏看出了陆应淮的恍惚,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然也不会选中这条礼服。
但是她现在是白月疏,试归试,穿是不可能穿的。
“这条裙子很配你,相得益彰。”陆应淮回了神,颔首。
“裙子是好裙子,我穿着确实好看。”白月疏像是被夸赞后有点害羞捂嘴一笑,“但是我白
月疏更喜欢生命力很旺盛的红色,更不怕雨打的样子。”
话毕,白月疏转身重新走进了内堂。
窈窕的白色身影消失在了陆应淮眼中,就好像当年突然消失的念念。
陆应淮收回了心思,强迫自己继续拿起刚刚阅读的报纸,但是紧皱的眉头暴露了他心里不安的情绪。
白裙子的念念已经凋零在了那个雨夜,现在的白月疏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白月疏看着镜子中正在整理的红色金丝满绣鱼尾裙,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