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的气氛,随着餐台上的晃动了一下的烛光,显得有些松动。
“四爷,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白月疏切了一小块牛排,并没有放进嘴里,而是红唇轻启,将昨晚没问到答案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是有点事情。”陆应淮像是料到了白月疏要开口,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红酒道,“我们的订婚宴在即,需要去看看礼服。”
白月疏听到陆应淮提到礼服,瞬间抬起了头,看向了自己面前泰然自若的这个男人。
“四爷,还能想到礼服这种小事情?”白月疏勾起一抹勾人的笑。
“订婚不是小事,我自然要多操心。”陆应淮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
“所以择日不如撞日,吃完饭就去吧。四爷,应该是有时间的吧?”白月疏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向了陆应淮。
陆应淮故意忽略了白月疏眼中的意思,淡然一笑,“白小姐既然提出来了,我自然是却之不恭的。”
一段简单的对话,带着些极限拉扯,各怀心思。
片刻的刀叉与餐盘交响后,俩人并肩走出了餐厅,上了车子。
路上飞驰的车辆没有勾起车内人的半丝情绪波动。
“我们去绣榭挑选礼服吧……”白月疏突然冷不丁提出了建议。
“好”陆应淮听到后直接掉头换道。
继而就是一片沉默充斥整个车子。
一度畅通并未堵车,很快就到了白月疏口中的“绣榭”。
这是唐河最顶尖的绣坊,以国风元素和绣技为独特竞争优势的礼服店。
陆应淮贴心地先一步下车,为白月疏打开了车门。
然后两人并肩踏入了,像是王府一样的绣榭。
有一名衣着古风的女子引路。
女子将白月疏和陆应淮引路到了待客大堂。
白月疏和陆应淮入座后,女子立刻上了茶和糕点。
陆应淮看着香榭的服务挑了一下眉。
这香榭崛起也不过是这四五年的事情,一直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谁。
最开始的时候陆应淮就已经闻名,当时还以为香榭要发展成为品牌公司。
结果那么多年,还只是这一家店,但是随着名声远扬,也算是有市无价。
只曾闻名,但是未曾来过绣榭的陆应淮,心里对香榭的老板有了些许佩服。
但是他一旁的白月疏就显得很淡定,陆应淮看了一眼,只当做白月疏经常出入绣榭宠辱不惊罢了。
想到这里,陆应淮不禁笑了一下。
他就好像那个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四爷,笑什么?”白月疏瞥了陆应淮一眼,不解。
“没什么。”陆应淮的声音里面还有未散去的笑意,“只是觉得绣榭的老板一定是位巧人。”
“不过是位有故事的人罢了……”白月疏轻声接了一句。
“什么?”陆应淮并未听清白月疏刚刚说的那句话。
“没什么。”白月疏调整了心情,“麻烦,让月娘来一趟。”
绣榭的规矩就是,以客人为主,不主动问话。
毕竟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很有性格的达官贵人,少说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