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昊虽不是良善之辈,但被南蛮子鄙视,心里不好受:“也不是不敢,只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寒酥眼中闪着兴奋,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这里是郑东家的地盘,屋内都是你我信任之人,有何可担心的?可愿和裴某赌一把?”。
郑昊想想他说的也对,他是太过小心了,富贵险中求,试探着问“裴公子想赌什么?
寒酥思索一会说:“近日云相在南梁作战,屡屡战败,被打得灰头土脸,我赌他一直败,一败涂地,直到被换帅”
她靠着椅背,一脸幸灾乐祸,眼中兴味正浓。
青岩墨林对视一眼,小姐这是干什么?哪有人赌自己父亲战败的?不过他们心思沉稳,喜怒不形于色,面上没有表情。
郑昊咽口水,这人真是年少轻狂,什么话都敢说,云相是南梁灭国的主将,南梁人恨他也是理所应当。
郑昊转念一想,他姨母是云府主母的得力帮手,关于云相的消息当然灵通,总比这个狂妄的少年更有胜算。
他前几日听姨母偶然提过一句,云相之所以一直输,一方面是不了解南方地形,另一方面是因为士兵水土不服,战力大减。
地形云相自然能逐渐了解,关键是近日有郎中配出一剂药方,士兵的症状大有好转,独孤氏听闻高兴了几日,而且朝廷近日有传言增兵。
云相是什么人物,他可是大夏四大将军之首,云府偌大家业因军功获得封赏,怎么可能一直战败?
郑昊看着对方一脸挑衅,实在欠揍,身为大夏子民的自尊被激起:“我赌,云相一定能赢,而且会打得叛军大败”
寒酥心中窃喜,终于上钩了,刚才看着郑昊一脸犹豫样子,她还担心对方没胆量赌。
她坐直身子,听到大败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既然郑掌柜有胆量,我们立下字据,我裴某赌200贯。”
郑昊点头:“郑某也赌200贯,来人拿笔墨来。”
寒酥说200贯是思考过的,她今日在赌坊转了一圈,大致算了一下郑昊可动用的资金。
太少郑昊看不上,也显得她小家子气。太多郑昊一时拿不出,容易把人吓跑,看他一口答应,这个金额是合适的。
双方立好字据,签字画押,寒酥因为没有固定住所,不是京城人士,为了避免郑昊担心她赌输跑路赖账。
她主动拿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押给郑昊,盒子打开时,室内顿时明亮如白昼,郑昊眼睛都直了。
夜明珠在手郑昊顿时心里踏实了不少,看着寒酥的眼神更亲切,亲自送寒酥到门外,直到马车走远了才回屋。
寒酥坐在车内,撕掉假胡子,靠在垫子上,揉着太阳穴。
京城晚上关城门,赌坊在城外,他们只能在附近找一家客栈凑合一晚,明日再进城。
到了一家客栈,寒酥正准备上楼休息,青岩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看着好笑,估计是憋着一路了。
寒酥看着走远了的店家说:“想问为何赌家父输?”
青岩点头,墨林也盯着寒酥,一脸想知道的样子。
“当然是因为他一定会打胜仗,而且很快”
青岩问道“小姐为何故意输钱给郑东家?”。
“不给点甜头,鱼怎么会上钩呢?”
寒酥说完离开,留下更加懵逼的二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