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氏叹口气,眼神幽怨,似有无限哀愁。
“萧氏不过是一个亡国奴,有什么可神气的,整日摆着清高样,还当自己是公主呢”
“也就是母亲心善,善待她,要是别的主母早被训诫了。”寒酥一脸愤恨。
独孤氏眉头微皱,没有说话,想起萧氏笔直的身姿,永不低下的头,确实让人窝火。
“女儿实在忍不了,以学习的名义,接近她为的是帮母亲拔掉这根刺。”
独孤氏微微张嘴,惊讶的看着寒酥:“小小年纪,心思这般歹毒。”
寒酥心中不屑,谁更歹毒,她和乐昌可是在楼外面挂了半天。
“母亲,萧氏本就受宠,如今又怀有身孕,如果生下男孩,以后难免恃宠而骄。”
寒酥看到独孤氏变了脸色,知道说道她的痛处。
“女儿这次救了萧氏的命,现在非常相信我。”
“母亲若是需要帮忙,女儿义不容辞。”
“女儿经常和萧氏在一起,若是发现有用的情况,定向母亲汇报。”
独孤氏有所意动:“我为何要信你?”
“女儿已经到了适婚年龄,虽为丞相之女,但从小没有接受好的教养,又是庶出,婚事艰难”
寒酥低头皱眉,面漏愁容。
“你不是和老爷说不想早早嫁人吗?”
“话是没错,可是女儿不能一辈子在家里,女儿对京城情况不了解,父亲政务繁忙,婚事还要劳烦母亲多多留心。”
寒酥神情诚恳又担忧,生怕独孤氏拒绝她。
独孤氏笑了笑,什么为她抱不平,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婚事,果然是有目的的,“我自会留意,你且安心。”
“多谢母亲。”寒酥松了一口气,看着独孤氏的表情,应该是信了。
她没有一味地讨好独孤氏,让她相信寒酥是有所图的,反而更真实可信。
寒酥说完,唤兰桡进来,行礼后离开。
郑妈妈从始至终一言不发,默默地观察着寒酥的一举一动。
她斟杯茶给独孤氏说:“夫人信她吗?”
独孤氏呷了一口茶说:“她的婚事就是命脉,嫡母决定庶女婚事,天经地义。”
“可是老爷临走前特意说过,小姐婚事要他同意。”郑妈妈提醒到。
独孤氏不以为意:“老爷心里只有朝堂的事,他何时管过后宅。”
“即使老爷过问,也是我先挑选几个候选,他从中再选择罢了,他还能亲自满天下找女婿去。”
“只要范围是我划定的,她就得乖乖听话。”
郑妈妈没有反驳,眉头微皱,似乎还是不放心。
“她能故意接近萧氏,假意交好,实际要陷害,这样的人心思恐怕不简单?”
独孤氏轻笑一声:“就这点伎俩,在京城宅内都不够看的,也就她自己感觉良好吧”
郑妈妈还想再劝,独孤氏摆了摆手“不必担心,她一个小小庶女,还能翻了天去?”
“你以后动手可以吩咐她,省的脏了我们的手。”
郑妈妈点头称是,但眉头始终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