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下巴差点没惊掉,瞪着眼中看着乐昌,今天真是刺激过多,一个接一个惊雷。
“确定吗?有没有找郎中看过?”
乐昌逐渐停止了哭泣,抽泣着说“我自小喜欢读医书,也算半个郎中,妇人身孕的症状是知晓的。”
“前几天来的郎中也诊出了喜脉,只是独孤氏封锁了消息。”
寒酥本来还心存侥幸,结果一听这话,瞬间兜头一瓢凉水,彻底清醒了。
可是小说中没有这个情节呀,难道是隐藏情节?
李念战死是云处道离开一年多的事情,如果乐昌怀孕,那时孩子都生出来了。
独孤氏是绝对不会让孩子顺利出生。而且云处道也没有庶子庶女。
只有一种可能,情节改变了。
寒酥头痛欲裂,虽然云处道天天宿在乐昌处。
可是她又不是送子观音?怎么乐昌突然怀孕了?
该改变的情节没改,不该改的却改了。
怪不得独孤氏迫不及待的痛下杀手,想必是知道了,认定乐昌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扶手事件应该也是小说没有的。
明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寒酥内心却阴云密布。
她还有继续送乐昌去江南吗?乐昌怀着云处道的孩子,和前夫还能再续前缘吗?
如果乐昌一心寻死,一下没看住,李念岂不是提前发作?江南战事会越发艰难。
乐昌眼睛哭肿,鼻尖微红说:“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不顾危险救我。”
寒酥摇摇头:“不必自责,怎会有人见死不救?”
乐昌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以前我还不信任你,特别是问我要不要回江南时,还以为你是云处道派来试探我的。”
寒酥也笑了笑,这也难免,作为亡国皇族,敏感一些,对人多一点防范也正常。
“现在信我吗?”
乐昌看着寒酥,重重的点头。
寒酥表情严肃:“既然如此,好好活着,我拼死救下你,不是让你再次了结自己的,你的命有我一份。”
乐昌一怔,随即眼眶湿润,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丫鬟搀扶乐昌回高阁后,寒酥独自在凉亭静坐了很久。
兰桡望着寒酥久久不说话,有些担心,想劝慰但不知小姐与萧氏谈了什么,也不好打探,只能暗自着急。
正房内,独孤氏听说寒酥与萧氏聊了许久,轻笑一声。
摆弄着护甲说:“一个妾室加一个村里来的庶女,能翻出什么浪来?”
郑妈妈说:“那是自然,左右越不过您,只是奴婢担心,小姐知道了萧氏有了身孕之事,如果她告知老爷。”
“她敢?”独孤氏柳眉倒竖,眼中冷意渗人:“她一个在村里养废了的蠢丫头,在公主别院都能走丢,能有这心思和胆量?”
“哪次见了我不是毕恭毕敬的,还傻傻感谢我带她去斗花宴,哪天被卖了还得帮我数钱呢?”
“夫人说的是,是奴婢多虑了。”
郑妈妈眉头微蹙,表情并未如说的那般轻松。
一个小丫鬟进屋行礼:“小姐求见。”
独孤氏和郑妈妈对视一眼,郑妈妈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寒酥为何会求见。
独孤氏不屑地扬了扬下巴说:“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