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仙!”
香椿楼的姑娘听到苏悦的诊断,惊讶地涌到苏悦身边。叽叽喳喳地问苏悦怎么看出来的。李衡瞬间失宠,纸扇拿在手里,尴尬地摇了摇。苏悦被花团锦簇,寸步难行。
“望闻问切四诊法,是大夫的基本功。”苏悦来者不拒,“伸手,我替你把把脉。你的身体倒还好,不过我看你抬手不方便,应该是弹琵琶,伤到了手筋。赶紧去医馆买两贴膏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才不要呐。药膏臭烘烘的,熏坏客人,如何是好。”
“不怕。我给你方子,你记下,保证不会有很重的味道。”
“呀,你这小白脸心地满善良的么~等会,姐姐去你的包厢,免费弹小曲给你听。”
从前看病没诊金,病患送番薯,送野菜。小曲听完就没了,苏悦好想说,给点好酒好菜让她带回去,实在多了。
说着话,苏悦的脚步停留在五楼的包厢外。
老鸨介绍了香椿楼的花魁怜奴。
李衡随手赏出去一把金叶子,“去沏壶茶。”
不夸张地说,现在让老鸨把自己劈了当柴火烧,煮茶水,老鸨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李大少,到怜奴房中坐坐吧。怜奴略懂医术,跟您身后的小少爷能聊上话。”
怜奴罗衫半解,风情万种地低眉顺目,羞答答地微微抬眼睛看李衡。香喷喷的手帕往李衡脸上一扑,别提有多**。
李衡逢场作戏,冷淡的点点头,抬脚进包厢。
别说男人,苏悦作为女人都觉得口干舌燥。侧目扫一眼花魁怜奴的细腰,不禁一握。估计一天只喝半碗稀粥,才能饿出如此柔软、纤细的腰。
李衡出手很大方,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丢给怜奴。
“天哪。”怜奴发出惊叹,这玉佩足够买下三栋香椿楼。眼前的公子却像扔垃圾一样,丢了出来。
虽然苏悦明确过自己是独立女性,自己挣钱,自己花。但李衡吃她的,喝她的,还占她便宜。有钱不拿出来,救济救济她这个穷鬼。苏悦一股无名火冒起。
“夫君的就是你的。媳妇,回去后认打认罚。”李衡低语。
“既然是我的,那经过我同意没。”苏悦看见那块翠玉佩突突突地散绿光,跟自己头顶的绿帽子真配。
李衡拿扇子轻轻敲敲苏悦的头,“夫君是正经人。”
花魁包厢内的装饰风雅又浪**。
正中央是煮茶饮酒的地方,丢着一个绣了十八禁画面的肚兜。四面挂着数副山水字画,晃晃****,来回摇曳。
怜奴得了巨大的好处,连称呼都改了。“李郎君,想听哪本医书。我教妹妹念给你听,保管李郎君今夜血气两通。”
女儿身分分钟被看破。
苏悦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还特意隐藏了女子的特征。”
“女子是香喷喷的。”怜奴抛给李衡一个媚眼,“臭男人。”
看来自己还是扮成丑女更安全。
既然被看穿了身份,苏悦直接说明了来意。“我们来找人。”
“人,在哪儿呐?呀,奴家只看见遍地的畜生。”